一舞毕。
陈戈徒松开了放在王惩腰上的手,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浓稠而令人心跳加速的氛围也重新涌入新鲜的空气。
谁也没说话,互相对视的双眼在拉开的距离中变得遥远。
“王少的舞跳的不错。”陈戈徒淡淡地开口。
“陈少也不遑多让。”王惩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陈戈徒眉梢微挑,点过头后礼貌的转身离开,风度翩翩又高贵端庄,浑身上下还是那幅衣冠楚楚的模样。
王惩盯着他的背影,舔了下火辣辣的唇角。
孙家大少走到陈戈徒身边,连忙邀请他说:“待会儿还有敬酒的环节,陈少可要多喝几杯。”
陈戈徒神色慵懒,眉眼间有几分冷淡,他取下手中的白手套放进侍应生的托盘,没什么情绪地说:“不用了,我不胜酒力不便多喝,在这祝孙大少百年好合,我就先告辞了。”
没等孙家人挽留,他已经转身离开。
而当孙大少视线转移时猛然一惊,因为就在陈戈徒的右手虎口上赫然有一个带血的牙印。
不等他从震惊中回过神,王惩几个懒散的步子走到他面前,低低一笑说:“今日来的匆忙并未带礼来恭贺孙少大喜,日后我再来补上,还请孙少不要见怪。”
几个字在他阴寒的语调下渗到了人骨子里。
孙大少强扯出一个笑容说:“不必,王少心意到就够了。”
王惩抬起手拍上他的肩,一股无形的力道压的他站不直身体。
“怎么好叫孙少伤了心,这该补的礼我哪怕是想方设法也一定给孙少补上。”王惩那双狭长的狐狸眼一勾,尽是阴冷的寒意。
目送着王惩离开的背影,孙大少沉下了脸,孙亦郡眼神阴郁地站在他身边,出声道,“大哥……”
孙大少抬起手,止住了他未说完的话。
今天是个好日子,不要在这个时候破坏了气氛。
——
那一夜过去,虽然什么都没明说,但到底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王惩嘴上的伤过了一个星期才堪堪好了大半,而陈戈徒手上的牙印则是在一个星期之后还留有醒目的痕迹。
秘书先生难以控制自己在那双手上打转的视线,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修长又干净,唯有虎口处的牙印分外清晰。
隐隐渗着红的淤血可以看出对方下嘴很狠,几乎抱着要咬出血的架势下了口。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秘书先生总觉得这个整齐的牙印和上回陈戈徒脸上的牙印很像,都异常的圆润,上颌还有个分外尖锐的犬齿。
按理说,作为下属不应该去揣测上司的私生活,可陈戈徒的行事作风太过干净,不说身上留有他人的痕迹,连一丝杂乱的味道都不曾有过。
可唯二的两次都如此劲爆火辣,还专挑无法遮挡的地方下口,很难不让秘书先生多想。
“把近几个月的账目拿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