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亭颌首,“我知道了。”
这时,甄玉棠道:“你去看一看你娘吧!这件事情总要由你来处理,不然你娘不会信服的。”
墨眸深邃,阮亭有些话想和甄玉棠说,可是此刻不是说话的时机,他“嗯”了一声,大步离去。
一去到王娘子的屋子,王娘子哭天抹泪,“阮亭,你就是这么看着甄玉棠欺负我们娘俩的?娴儿年轻不懂事,不过是拿了甄玉棠一些东西,还给她就是了,她竟然闹着要去报官!”
“她早就知道娴儿偷拿了她的东西,偏偏赶到今日,当着外人的面揭穿娴儿,我看她就是故意的。她还威胁我,说要离开咱们阮家。这样的儿媳妇留着有什么用,你快休了她!”
阮亭的声音似一把埋在霜雪里的冷刃,落地有声,“甄玉棠是我的妻,我永远不会休她。”
王娘子身子颤抖着,“那你就眼睁睁看着我和娴儿受欺负?”
阮亭冷声道:“阮娴已与赵家定亲,便是赵家的人,与阮家不再有任何关系。甄玉棠没有报官,便是给她最后的体面。您若是想继续维持现在的日子,就当从此以后没有阮娴这个女儿。”
王娘子陡然停了哭声,心里爬上几分惶恐。
阮亭目光掠向一旁的阮娴,厉声道:“跪下。”
恐惧似汹涌的潮水,涌遍她的全身,阮娴哆嗦着身子,慢慢跪下,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狠厉冷漠的阮亭。
“父亲不在,长兄为父,你贪婪刻薄,偷窃跋扈,恶行颇多,你既已是赵家未进门的儿媳,从此以后,你是生是死,与阮家再无瓜葛,待会儿你就去城郊的庄子,一直待到出嫁。等你嫁人后,亦不须进阮家的大门一步。”
阮亭的声音响彻在屋子里,带着不容反驳的威严与冷峻。
阮娴僵硬的跪在地上,浑身上下止不住的发抖,直到此刻,她知道害怕了,阮亭这是彻底把她赶出阮家了。
她哭喊着爬过去,“大哥,我错了。”
阮亭冷冷扫她一眼,收回视线,直接离开。
寒风扑面,阮亭眸里划过浓浓的失望,这是甄玉棠给阮娴最后的体面,亦是他给阮娴最后的体面。
想起甄玉棠,阮亭眉头皱起来,回想起前因后果。
寻常不管他是否要去周县令府上,甄玉棠是不会插手这些事情的,可是,昨个她一反常态,劝他出府。今天,甄玉棠本要去王家做客,却提前回来了。
也就是说,明明甄玉棠知晓一切的事情,却没有告诉他。
她那姣好的面庞下,却算计了他,算计了一切人,今天发生的事情,尽在她的股掌之中。
迎着冷风,阮亭去到卧棠院。
甄玉棠正在陪阿芙说话,看了阮亭一眼,她让樱桃把阿芙带走,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望着他面上的冷意,甄玉棠并不意外,“你想说什么?”
“你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了?”
默了片刻,甄玉棠道:“是。”
阮亭双拳紧攥,手背上的青筋凸起,“你为何不告诉我?”
甄玉棠迎上他冷凉的眸光,“你是在质问我?”
她猜到阮亭会生气,可没想到,他出了王娘子的院子,就过来质问她。
随即,甄玉棠冷笑了一下,“我为何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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