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都在置气,互相较量。
既然知道两人存在问题,施离不介意主动再制造矛盾出来,出口恶气也好。
为什么还要这样,嫉妒心促使,凭什么林微夏什么都没做,他的眼神只在她身上。
爱上班盛,从来都是一次次尝毒,喜怒哀乐也是她一个人。
他从来都抽身,是个置身事外的观火者。
除了林微夏,一碰她,班盛又不是那个没有情绪理智的怪物了。
班盛的情绪只给了林微夏。
“邱明华,把她送去雾凇漂流,我姑娘冻了多久她就得挨多久,翻倍。”班盛缓缓出声。
班盛收回在她身上的视线,转身往外走,走了几步想起什么,掌心的打火机被他弄得咔咔作响,轻笑一声,放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别出现在她的视线内,如果你还想安稳待在京北的话。”
班盛走后,施离整个人控制不住,后背贴着墙壁缓缓下滑坐在那里把脸埋在膝盖里,放声大哭。
施离蹲在那里直哭,门紫抱着手臂冷眼看着她,倏地想起什么,抬脚踹了一下守在一边的邱明华,问道:“哎,那你哥跟长腿美女怎么回事?”
“什么长腿美女?”邱明华一愣。
门紫没好气地把前段时间学校工程大院玻璃碎了,林微夏撞见班盛跟另一个女生的事复述了一遍。
邱明华根据门紫的描述在脑海里一一把人对上号,皱眉:“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那女生我记得是华仔女朋友,她就是帮忙传话的。重点是赌球,她男朋友在酒吧负责那个场子,每个人都想班爷来。这不当然的吗?班爷有钱又出手大方,谁不想从他手里赢钱。“
“这样。”门紫点点头。
“你要去哪儿?”
会不会是施离亲的。
她感觉胸前扣好的针织衫扣子被班盛用嘴叼开,胸前的一大片暴露在空气外,有些冷,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还是不欺负我们夏夏了。”
空气静默,听筒那边好像没了声音。林微夏站在身后拿着一只杯子静静地听着。
“吹了一天的风,又淋了雨,发烧了。”班盛漆黑的眼眸紧锁住怀里的人,喉结滚了滚,眼底是说不出的心疼。
“回诊没有?”李笙然继续按住不耐问他。
她到底等了多久?
班盛脸色沉沉抱着林微夏阔步上了楼,门紫担心得不行想要跟上去,却被一位男生拉住。
李笙然的语气尖锐,步步相逼,似乎要把班盛吊儿郎当的面具给撕碎。
总不能乘人之危。
她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还是有些烫,嗓子干得不像话,想喝水。林微夏伸手去拿床头的水,结果发现早已冷却,
林微夏躺在男生怀里,紧闭着双眼,脸色惨白,紧闭的眼睫毛上还沾着雪粒子,连唇色也是白的。
室内一片黑暗,窗外皎洁的月光沿着缝隙钻进来,看不清他的脸,能辩得男生大概的轮廓。班盛只穿了一件黑色的短袖,他明明可以自己脱,却硬逼着林微夏动手帮她。
摸到了他结结实实的腹肌。
林微夏被亲得晕乎乎的,她坐在床上,仰着头,舌尖被吸得发麻,整个人颤了一下,电光石火之间,又想起班盛锁骨处的红印。
但无论她怎么说,话语怎么刻薄,班盛都是一副游刃有余防守的模样。
林微夏心一惊,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开了床头一盏灯,在桌边看到那把刻有ban字的银色打火机松了一口气。
喜欢一个人是不断打破自己的原则,为对方献祭所有。
班盛忽然停下睡在林微夏旁边,在她颈边呼吸,眼眸里是压不住的情绪,极力克制,哑声笑了:
他什么时候忘记过,高三那年,两人一起在银也山上的约定。
“你想知道的事,能不能给我点时间。”班盛认真地看着她,眼神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