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永远永远的守护着她。
————第二更————
“殿下?”她的声音陡然把他拉回现实。
她看他半天闷声不吭的,心都提起来了:“是遮盖之法很复杂么?我已被人盯上,会不会随时有人上门找我麻烦呀?要不然就趁现在,殿下先试试看……”
“现在不行。”他立刻打断。
“为何?”
“……此法……并非一蹴而就,现在还不适合。”他声音干涩,不敢把真相告诉她,更怕她看穿了自己意图。
柳扶微只当是字面意思,便低低“噢”了一声,想着,既不说这一茬,或可细说莲花山,以及逍遥门那一案。
于是问:“那殿下今夜能在这儿多待么?”
手心冒了汗,分不清是谁的,他道:“眼下在此留宿,恐有损你声誉。”
他本想说,或者还可像之前那般,入夜以挪移阵带她入自己的寝殿。她先一句道:“殿下你误解了,我可半点儿也不想你留宿的!”
“……半点儿也不想?”
“嗯,不想。”她斩钉截铁。
理智在告诉自己,她这么想很正常。
司照点了一下头,“我知道了。”
片刻后,方将话锋一转:“令焰,还是要防。承仪殿已布过防护,我已在你房中布好铜钱阵,但宫中人杂,不可掉以轻心。你被令焰纠缠时,似乎还不会利用‘一线牵’示警,真有万一,最快的方式可通过心域传达……”
“什么意思?”她没听懂。
“就像昨夜你睡着之后……”话音倏地一止。
“殿下你不要告诉我,你看到我昨晚做的梦了?”
梦?
她不知道那是真实的?
目前看来,一线牵可连二人心域,甚至在域内的感受也会带到真正的身体上。
看来她还不知情。
司照试探:“什么梦?”
“……无非是些乱七八糟的梦……”
乱七八糟?
她越想越心虚,开始找借口:“主要还是因为我认床,左钰那张床太老旧了,一转身就嘎吱嘎吱的,要不然我也不会……”
司照眸色一黯:“你睡了左殊同的床?”
她还并未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去他家,睡他床不是很正常……”
话没说完,猝不及防对上了他的眼睛。
昏暗灯光之下,那双眸凉浸浸的。
她整个人卡壳了一下。
一个眼神,让她瞬间激起一阵胆寒。
握着她手腕的暖流并未停下,只是拇指微微摸索着她的腕骨,人倾向前,重复了她的话。
“正常。”
不是问句,语意也很平静,平静到让她想到寒冬深夜下的冰河。
“不是,我昨日也是第一回进他家的门,是他……怕我睡不惯客厢,才把床让给的我,他自己睡了书房……”她解释到一半,自己也觉得别扭——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显得自己真做错了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