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恒悄悄偏过头,呆呆看着窗外的云层。心里空落落的。
下飞机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b市明显比h市暖和很多,于恒解下围巾搭在手臂上,还把衣服的拉链拉开。
纪经年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到底没说什么。
于恒这个年纪的小孩都叛逆,他要是管的太多了,引起于恒的逆反心理就不好了。
有人过来接纪经年和于恒,天太晚了,于恒回不去宿舍。
纪经年自然是很乐意收留一下他家小鱼的,好在经历了这几天的老家之旅,于恒已经没那么强的戒心了,接受起来纪经年好意也更加自然了。
于恒第二次来到纪经年的别墅,依旧是管家出来接的,这次他受了纪经年的嘱咐,已经不像上次那样大惊小怪的了。
就是还是忍不住时不时偷偷打量于恒,他实在不明白这个少年有什么不一般的地方,能让他家的小少爷这么……
回头还是得给夫人透透风。
于恒又被领到他上次住的那个房间里,纪经年倒是不着急干点什么,只是把于恒送到门口,说了句早点休息就走了。
他不着急,他理想中的第一次是于恒主动的。如果是他主动要求的,那就真的成为两个人的交易了。
他不想这样,会在于恒心里留个疙瘩。
他提出包养是为了让于恒能在短时间内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帮助。于恒短暂生命里的大多数变故都在这个时候,要是慢慢追求于恒,谈恋爱等着于恒对他卸下心防,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他等不及,怕那些变故重新降临到这辈子的于恒身上。
纪经年洗完澡准备休息之前循着习惯,想着去于恒房间里看一眼。
这是他上辈子的习惯,于恒生命的末期已经很虚弱了,是那种随时都可能撒手人寰的程度。
最后那段时间于恒坚持不肯和纪经年睡在一起。纪经年被他闹得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搬出去。
纪经年担心他就那么悄声离开,晚上总也不放心,只要惊醒了,就会轻手轻脚过去查看。
也许是被病痛折磨,他觉得活着变成了一种十分艰难的事情,他几欲放弃自已的生命。
偏偏纪经年还在不遗余力的挽救他的生命,于是他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了纪经年身上。
那段时间,病痛折磨着于恒,也折磨着纪经年。
纪经年甩甩头,停止去想曾经的那些事。
他当务之急,是过好当下,珍惜和于恒的每一天。
锁芯弹了一声,纪经年收好钥匙想着悄声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