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成婚之后,你宁愿宿在书房,也不肯来我房中过夜。”
霍染的手垂了下去,目光寒凉了起来。
公主慌乱了起来,“染郎,本宫与那低贱的侍卫绝无可能,若你看不惯他,本宫罚了他们调离了便是。”
就算隔的如此之远,守在门口的那个侍卫在听见“低贱”二字时,眉头还是几不可查的皱了。
等霍染走后,公主将所有的侍卫叫来。
她让那些人,脱开上衣,将人抽的皮开肉绽。
不让他们上药,只让他们背上荆棘条,跪在书房门口给霍染请罪。
霍染目不斜视的任由那些人跪在门口。
三日之后,他将那侍卫头叫进了房门,我想跟着进去,可霍染书房门口的平安铃却将我挡在了门外。
这平安铃,是我与霍染成婚那年,一步一叩首求来的。
里面刻了我与霍染的生辰八字,祈愿永不相离。
可如今,却把身为灵体的我,挡在了门外。
我无法得知他们说了些什么,我只看见那侍卫头出来的时候,神采奕奕,不像是受罚,倒像是得了什么赏赐。
11
日落西山时,公主穿着薄纱,端着美酒来到了庭院中。
霍染一改往日的姿态,一杯又一杯的饮下了公主递过来的酒。
人人都说,状元郎洁身自好,从不饮酒。
他们却不知道,霍染长在草原,中原的酒于他而言,寡淡无味,还不如喝水。
霍染捏着酒杯,看着已脸色酡红,醉倒在桌的公主。
“进来。”
公主的侍卫们蜂拥而至。
他们将公主围在其中,薄纱布料的碎片被扔出,公主的声音,从开始的愉悦,渐渐破碎。
霍染站在树下,手上的琉璃簪在月光下流光溢彩,美得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一滴泪掉落在簪上,已经乌黑的血迹,与泪融合。
就像是,琉璃簪自己流出了血泪一般。
他身后,墙内侍卫长嚣张的声音不断传来:“贱人,金枝玉叶又如何,还不是要让老子快活!”
霍染捏着簪子的指尖猛然收紧,嗫嚅着:“宛娘,那时,你也是这样被他们如此对待吗?”
是啊,霍染。
我那时,便是遭受了如此非人的折磨。
我将手虚虚放在了他的脸庞上,想让他感觉到我。
他的泪,穿过我的手,掉落在地。
我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我已经死了。
霍染握着那支发簪,欣长的身形,顺着墙,一点点的滑下去,最终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墙内的声音终于结束。
侍卫长低眉顺眼的跪在霍染脚下:“驸马……不,霍大人,小人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办了。”
“你做的很好,接下来,每夜如此,让弟兄们轮着来,我会点好迷香,莫要让公主发现端倪。”
吩咐过后,霍染抬脚便走,却在回廊处被蛊娘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