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又接过霍染的碗,盛了满满一碗。
我疯了一般的冲到公主面前,对着她又抓又咬。
我的踏雪,不过是不肯易主。
她竟然狠毒至此,将踏雪做成了肉羹。
可霍染只是面色平静的接过那碗肉羹,面不改色的喝了下去,只是抬碗的手指,不知为何,竟然有些颤抖。
“马肉性寒,多食不易怀孕,殿下日后还是少做些吧。”
他看着公主,眼神依旧宠溺,只是眼底溢出了一丝不悦。
我看着公主面上的神色,由得意变成了灰败,她兴致缺缺的扬手叫婢女上来收拾。
霍染随手将碗放在婢女手上,指尖划过婢女的手掌,那婢女脸上立时扬起两片云霞。
公主只是斜睨了一眼,便拉着霍染去逛了街市。
第二日,府中传出了昨日那个婢女撕心裂肺的叫喊:“殿下,求您放过我吧。”
我飘过去时,公主正扬着手中的鞭子,神情扭曲:“贱人!你果真歹毒,教唆着本宫杀了染郎的马炖汤,既让本宫得罪了染郎,又能让本宫不孕,呵呵,真是本宫亲手调教出来的贴身人阿。”
那婢女跪在公主的鞭下,身上伤痕累累,
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那日公主非要骑马,便是这个婢女在旁挑唆的。
“殿下,求您手下留情吧,老身只有这一个女儿!”
蛊娘抓住公主的裙角,苦苦哀求。
“你不是苗疆最厉害的蛊娘吗?怎得如今我觉得染郎不若从前那样对我了?”
10
蛊娘神色哗变,又看了一眼公主鞭下的婢女。
哆嗦着开口:“殿下,您饶了老身的女儿吧,老身必让驸马对您服服帖帖。”
公主冷哼一声,收起了鞭子。
蛊娘连滚带爬的,取了公主的血,滴入了器皿之中。
“如此,可保驸马对您千依百顺。”
公主挥手,就在蛊娘将要带着婢女离开之际,公主却又淡然开口。
“此女勾引驸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在蛊娘凄厉的叫声中,公主将那婢女做成了人彘。
那大缸抬出公主房门时,霍染看了一眼,嘴角带上了一抹几不可查的笑容。
公主迎出来时,面上的神色有一瞬的心虚。
她试探着对霍染开口:“染郎,你不会怪我吧?”
人彘,就是把活人的四肢卸下,然后将人如同种花一般,种在器皿之中。
这样的酷刑,即便是皇家也是极少使用的。
霍染只是微微一笑,将公主揽入怀中:“殿下如此,不过是担心我移情罢了,公主要如何处置陪嫁婢女,我自不会置喙。”
公主闻言,靠在霍染怀中娇羞一笑:“染郎,我与你成婚已半年有余,可这腹中,却迟迟不见动静。今日……”
霍染却幽幽笑起来:“公主的侍卫,寸步不离您身边,我听说他们都是大内绝顶高手,我怕自己被他妒恨,也如婢女般被做成了人彘。”
“染郎!你是从哪里听到的这些风言风语?”
公主的声音,一下子尖利得变了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