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雨晴与春姐儿面面相觑,瞥了眼吴生和常生。两人识趣得很,说出去看着摊子就与简雨晴等人告了别,往外头走去。
等屋里只剩下四人、吴娘子和常娘子后,春姐儿才艰难地开了口:“不知吴娘子和常娘子可知道……夏姐儿有没有特别熟悉的哥儿?”
吴娘子和常娘子愣了愣,登时大吃一惊。两人听出春姐儿的言下之意,先是想了想儿子与夏姐儿的接触,而后又放空思绪琢磨其他。
“这……我忙于生计,没注意过。”
“夏姐儿与食客聊得不多?都是淡淡的。”
“或是她来少以前,有没有什么其余的表现?”春姐儿眼里噙着泪,厚着脸皮询问道。
从吴娘子和常娘子的反应中,春姐儿可以确定夏姐儿喜欢的那人并不是吴生和常生,那又会是谁?他们又是如何认识的?
吴娘子和常娘子见着春姐儿落泪,忙努力转着思绪。常娘子犹豫了下,与吴娘子道:“会不会是那天……?”
“哪个?”
“就是那天。”常娘子道,“刚开始出摊时,有人以为夏姐儿是我们的女儿侄女,我和吴娘子就与客人解释,说夏姐儿是春姐儿的妹妹,好心来帮忙的。”
吴娘子面色微变:“对对对……”
她心里登时明白了春姐儿的担忧,咽了下口水:“夏姐儿是出事了?莫不是……被有心人骗了?”
简雨晴也是这么想的,却是不好说。她拜托吴娘子和常娘子:“若是后头有人打听夏姐儿,又或是两位记起还看见过谁与夏姐儿走在一起的,麻烦两位与我们说道一二。”
吴娘子两人急急应下。
除去吴娘子那,简雨晴也交代府里与食堂里的仆役,教他们关注着来打听简家事情的人。
没过两日,简雨晴就得到消息——与简家,或是与府学食堂乃至铺子打听事情的人不少,其中大部分都是打听吃食的人,偶尔也有打听春姐儿和芳豆的。
唯独有位李姓郎君不一样。
据简府灶房里负责买卖的仆妇说,此人与她打听夏姐儿,说是夏姐儿与铺子里订了挎包,却是一直没来取,想教仆妇与夏姐儿说一声,早些去铺子上取。
灶房里的人都知道夏姐儿坏事,心里抱着几分警惕。仆妇也是一样,见那人寻夏姐儿便说夏姐儿为了过冬至回村里去了,转头便把这事禀报给芳豆,又传到简雨晴那。
“那人真是包铺里的?”
“回禀娘子,那人不是包铺的。”仆妇闻言,连忙解释道:“我觉得这人形迹可疑,回来禀报于芳娘子时还花了几个铜板教了个孩子帮我盯梢。”
芳豆点了点头,接着仆妇的话与简雨晴和春姐儿道:“苗妈妈很是周道,我得了信与她一道过去,那孩子果真帮我们盯着。”
“那孩子盯着,说那人进了酒馆。”
“后头换了府里杂役跟着,这人别说去了包铺,更是在妓馆里留宿,后头才去了一间府邸接了人回家。”
“杂役在旁边打听。”
“这人姓李,旁人都叫他飞哥,也有人叫他李大头,这人如今在官署食堂里做事。”
…………
冬至乃是时下顶顶重要的节日之一,身为出嫁女的李娘子也不好在娘家过。她见李大头来接,心里头到底是浮起些喜意,高高兴兴地跟着李大头归了家。
“我听阿弟说了,官署里并未有把食堂撤销的心思,据说明年开春也有意引入厨子承包。教我说郎君你……”
李娘子有意与李大头和好,特意把自己从弟弟弟妹处听来的事告诉于他。
只是李娘子还未说完,就被不耐烦的李大头打断:“我还用不着你一个女人来教我做事,再说你能不能别开口你阿弟,闭口你阿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