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听?到动静转头,看见?床上坐着的人已经拔了针跌跌撞撞地冲出了病房,她惊声道:“你去哪!”
“快拦住他!”
……
“方暖冬的年纪太大,发现?的时候也已经是肺癌晚期,继续治疗最多也只能活上一年,过?程也很痛苦,不?治疗的话,半年寿命,病人既然决定放弃治疗,那我们也只能尊重她的决定。”
“很抱歉隐瞒了这?么久。”
病床上,小老太太的面色比洁白的床单还要白,房间里冰冷的像置身于寒冬腊月,窗户半开,夏日刺眼的阳光照不?进一丝温度。
这?像是另一个世界。
死寂,寒冷。
主?治医生和护士站在床旁,看着静立在病人身边的少年。
包裹着他头部的纱布渗出了血,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即使伤成这?样,喜欢唠叨人的小老太太还是没有睁眼。
有人把?手放在景在野的肩膀上。
力道并?不?重。
可少年走到这?里仿佛就已经耗尽了气力,从踏入房间的那一刻起,伤口就疼得如同要裂开。
倒地之前,病房内乱作一团。
……
“温灼若,你怎么是一个人来的?”毕业晚会在成绩公布的那天,一众道贺声里,只有杨一帆堵住了温灼若的路,“景在野没去找你吗?”
ktv里有人在撕心裂肺的唱着离歌。
温灼若也没有急着进去,摇了摇头。
杨一帆看上去有些急,“他要出国了,你不?知道吗?”
温灼若一怔。
“不?知道。”
“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电话也打?不?通,发条短信说?要出国,后面就跟人间蒸发一样。”
“怎么了?”
有一道男声在走廊上响起,杨一帆看着一张陌生的面孔走到了温灼若身边,以守护者的姿态。
也许是杨一帆现?在看起来有些咄咄逼人,季时庭表现?的也并?不?友好。
温灼若及时说?:“这?是我同学,杨一帆。”
“杨一帆,他是我男朋友。”
杨一帆仿佛被?雷劈中?,“男……男朋友?你什么时候有的男朋友?”
你有了男朋友,那景在野怎么办呢。
“我们刚在一起,”季时庭言简意赅:“灼若这?些天一直在家,没见?过?你说?的人,可以让开了?”
温灼若似乎想问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来,只说?:“那帮我祝景在野,前程似锦。”
她和季时庭进了门,只剩下杨一帆还站在门口。
很久之后,他才发现?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
一看来电人,杨一帆像炸毛似的,“你终于活了?我靠,太不?讲义气了吧,虽然你考的没温灼若好,但好歹也是全?省第二,至于想不?开出国吗?这?也不?掉面啊!”
那边静默半晌,问:“你见?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