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魏熠点头看着时浅然,“我是大灰狼,专骗时浅然。”
时浅然更气了。
但依旧老老实实给他擦完了前面,他洗过帕子回来,看着魏熠声音压着委屈,“翻面了。”
魏熠莫名有种被烧饼的感觉。
很奇怪。
但也不是不能适应。
至少看着时浅然生动的表情心情好多了。
时浅然终于擦完,又给魏熠将衣服拿来。
魏熠见他走近直接双手伸开,抬眸示意时浅然。
时浅然一愣,将衣服一放后上前抱住魏熠的腰。
刚贴上魏熠胸膛,就感受到了魏熠闷着震颤的笑声。
魏熠放下手揽住时浅然,语气久违的轻快,“我叫你给我穿衣服,你这是做什么?投怀送抱?”
时浅然身子一僵。
顿时羞恼着退出魏熠怀抱,转身就走,语气又愤又恼,“你自己穿吧!”
魏熠没阻止他。
留在这里容易传染,时浅然病一次可比他遭罪严重的多。
待人走后,魏熠换了衣服躺下很快就再次睡着。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前所未有的疲惫,想来这两个月来是真累的很了。
但魏熠毕竟底子在那儿,吃了药休息好了很快就退了烧。
他起身坐在桌边喝水,四下看了看问老袁,“时浅然呢?”
老袁笑着道,“公子在给四爷煲汤。”
魏熠喝水的动作一顿,有些讶然,“他在煲汤?”
老袁,“是。”
魏熠蹙眉。
刚刚烧着脑子不太清醒,现在想来,时浅然的状态前后变化太大了。
昨天苏黎父女离开后,时浅然整个人闷着好像都失去了色彩,像斑驳氧化脱落的壁画,今天却好像跟着季节一起灿烂焕新了。
魏熠看向老袁。
“发生了什么?”
老袁没打算瞒着魏熠,瞒也瞒不住。
他和盘托出后瞧着魏熠神色不愉,“老袁,你捷越了。”
他不想告诉时浅然这些。
这是他下意识的保护习惯,也是四爷顶端身份使然的做法。
他从14岁开始就慢慢掌管魏家,17岁魏老爷子去世,魏熠一个少年硬生生守住了这百年基业。
没点儿狠手段怎么可能?所以外面传他冷情冷血冷心肠,是个活阎王。
没有人告诉他做事前要跟人解释清楚,更没人跟他说过,遇到难题要一起承担。他一直都是一个人挺过来的,他学的掌握的都是御下之术,所以他是天生的掌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