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既然都已经知道元后假死一事,又怎么可能查不到她到底犯了什么死罪?”
宁妃道,“他特意来一趟,并非询问本宫敬姝犯下了何种死罪,而是问为何宁可死遁都要从他身边逃走,可见圣上真正在意的,是元后心中到底是否有他。”
“所以,只要娘娘将元后死遁出逃的缘由归结为‘怕’,圣上就会觉得,元后出逃并非是心里没有他?她心里有他,只是因为害怕?”
裴山玉闻弦音而知雅意,立即接着说道。
“是啊,咱们这位圣上,从来都是凉薄无情到了极致,不把后宫任何女人放在心上,哪怕当初盛宠如谢贵妃,那般爱着他,他一旦无情起来,也根本不将她的爱意放在眼里,可偏偏,就有人竟真能让他动了真心。”
宁妃轻笑了下,“谁能想到,圣上竟也会如世间凡夫俗子一般,开始在意男女之情上的得失了。
“本宫的说辞如此疏漏,可圣上也信了。”
“一旦动了心,便是哪怕只是骗骗他,他也会相信。”裴山玉道。
“是啊,圣上变得如此儿女情长,失了平日的英明睿智……若叫后宫其他女人知道,还不知要嫉妒得发狂成什么样!”
宁妃似有感触,“你信不信?即便元后被圣上找到、抓回来,圣上定也不舍得为难她。”
裴山玉听着,也跟着笑了。
“娘娘说的,奴才自是信的,如今娘娘无论如何都是后宫最安全的人了,圣上便是为了叫元后不再怕他,也绝不会再对娘娘动杀心了。”他柔声说道。
“正是如此,本宫就知,你最懂本宫的心思。”宁妃扭头看他,眸中亦有温柔情意如光浮动。
……
……
又一日早朝。
朝臣们很快发现,今日圣上心情颇好,就连兵部尚书薛高义小心翼翼地禀报兵部关于塞北异动的最新进度,拿出了不怎么出色的建议,陆瓒都没骂他。
礼部尚书周良志上回被陆瓒当众揭露被继室戴绿帽子的事,丢了好大的脸。
回去以后,他就雷厉风行地查明一切,而后将继室休齐,几个与他毫无血缘关系的儿子,还有那个给他戴绿帽子的管家,这些人一并什么都不准带走,就这么赶出了府去。
这才总算是扬眉吐气了。
他见陆瓒心情很好的样子,大着胆子又提了一次选秀的事。
这一回陆瓒也没骂他,而是以边境不稳恐有战事发生不宜选秀浪费国库为由,再次合情合理地拒绝了。
朝臣们见此,没放过机会,立即提了许多建议。
不管被采纳与否,但至少都没挨骂。
陆瓒的这种好心情,持续到接到暗卫送过来的最新两条密报。
“应天有意为他的女儿招婿?”
陆瓒的拳头瞬间就硬了,觉得这老丈人简直可以直接打死。
然而再下一条,就叫他眉头一皱,神情变得凝重无比。
“光复会安排了一批女细作,打算趁着今年秀女进宫的路上劫持,而后顶替秀女身份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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