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双仿佛浸润了水泽的深褐色瞳眸四目相对的一瞬,贺津行听见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后颈处,腺体甚至配合心跳频率一般,不妙地突突跳动了下。
破天荒一般,他甚至想像个毛头小子,抬起手触碰自己躁动不安的腺体。勾起唇角,他冲着她微笑起来。这种时候,他真的很难控制自己的表情。
此时的苟安还处于运动过后躁动期。
心跳的频率还未放缓,她手脚并用地从垫子上爬下来,冲身后的同学挥挥手示意他们继续训练,她得暂停。
在同学们露出暖昧的笑容中,她走向贺津行,脑子艰难运转还没来得及思考男人出现在这的不合理性——
“你怎么来了?”
她随手拢了拢蹦得快散的头发,开口时嗓音带着运动过后的喘息和沙哑。还有她自己都没注意到的自然。
完全没有“绯闻对象来接我”的自觉,语气自然到好像他来接她本来就天经地义。
在她声音钻入耳朵的一瞬间,贺津行像是嗅到了热滚滚的汗味夹杂着苦橙与冷杉混合的香味钻入鼻腔,但是那味道在他一瞬间的愣怔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应该是她身上残留的香水味,通过分子热运动更好的发散了出来。
贺津行脸上的笑意未减,嗓音低沉:“晚上两家一起吃
饭,老头子让我来——”话还没说完。
低下头的一瞬间笑容僵硬了下。
深色的瞳眸倒映着的小姑娘,一边听他讲话,一边动作很自然地掀起运动短袖的下摆,淡定地擦着下巴和脸侧滴落的汗。
露出小腹腹肌一片雪白,在他的停顿当中,一滴清澈的汗珠顺着她腹肌的弧线滴落,消失在裤腰松紧之下。
见他突然没有声音,她擦汗动作一顿,奇怪地转头看他。
……你没带汗巾?
喉结重重滚动,男人的嗓音震惊多过于训斥。用衣服擦?
苟安愣了愣,像是没反应过来汗巾是个什么东西。
半晌低头看了看自己掀起来的运动短袖下摆,这才发现,白色的训练短袖早在刚才的各种摸爬滚打与擦汗中变成了脏兮兮的灰色……
贺津行多少是沾点洁癖的。
完全没有多想,以为自己被嫌弃邋遢,苟安目光闪烁了下,才反应迟缓地“哦”了声,默默地放下了被自己撩起来的衣服下摆。
短暂的沉默后。
………我先去洗个澡?
苟安指了指身后的田径队休息室。贺津行说,去吧。
苟安迟疑地转身,走出去三米远,还鬼鬼祟祟回头看了他一眼——见男人消去笑意,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她“嗖”地收回视线。低头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训练服,耳尖涨起了可疑的红色。
贺津行没站在原地等苟安。
他回头去校门口把自己的车开进来。其实没必要这么做,主要就是想找件事分一下心——
免得他脑子稍微一放空,全部都是一滴汗像是开了放大的慢动作,顺着白皙细腻的皮肤滑落的画面。
后颈腺体像是燃烧起来,如同突然过敏红肿发硬。当然不止是腺体,
……反正不该硬的地方全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