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宝!叶丰!”陵游眼睛通红,接连着叫道。只不过,前一个词代表着惊喜,后一个词却代表着怨恨!下一刻,他便对着曲敏大声说道,“入阵夺宝!我们不要那三件法宝,直奔锦盒和玉瓶!不能让叶丰和云逸得了去!”
陵游也算是当机立断,立时做出了取舍。
而后,他便二话不说,和曲敏一道,跳入了阵中!一人一个方向,分别向着左右两侧的锦盒和玉瓶行进了过去!
“婆婆,我们来也!”厚土婆婆的那三个门人弟子,亦是一声大喝,齐齐入阵!
“大善!取锦盒和玉瓶!莫要落入了他人手中!”厚土婆婆浑身大汗淋漓,不过,眼见着自己的门人来了,就像是被注入了一针强心剂一般,立时恢复了几分精力,哆嗦着向口中扔了一粒不知名的丹药,厚土婆婆再度打起精神,向着前方不远处的条案,全力以赴。
莫问眼见着又来了好多结丹期以上高手,一张脸也不由得沉了下来。
“叶丰,这可怎么办啊……”云逸急的脸都红了。眼见着陵游和曲敏,以及厚土宗那三个弟子的速度,都比自己和叶丰快,云逸无计可施,心急如焚。
只觉得叶丰今天的表现有些反常,不大符合他平日里的性格!云逸还清晰地记得,在那玉虚洞天里,叶丰虽然实力低微,却也和元婴期的云凡,好一通拼死争夺。叶丰向来就不是畏惧强敌和困难的人!怎么今天的叶丰,竟未尽全力呢?哪怕叶丰能得到一个锦盒或者玉瓶也好啊!
“唉,看来此间法宝与我和叶丰无缘了,也罢,我俩已经得了很多灵草灵药,已经是收获颇丰了,本就不该再有什么遗憾了!”云逸在心头安慰自己道!
眼见着陵游、曲敏,以及三个厚土宗的弟子,就要赶超自己了,云逸几乎已经做好了放弃的准备。
然而,哪知道,就在这一刻,一直没有发力的叶丰,突然就动了!
而且,他不再是向前迈步,而是抬起了脚步,斜刺里,向旁边迈出了一步。
“咦?”云逸注意到叶丰的异常举动,不由得一声轻咦。而且,他更是注意到,叶丰这一步,迈出的角度很是刁钻,绝不是常人能够习惯性迈出的,但是,这一步,却生生迈出了一尺有余!
叶丰的身形,顺着这一步,即刻挪向了旁边,而后,竟然再抬脚步,向着下一个不可思议的方向,迈了出去。
相比于之前的气喘如牛,此时此刻的叶丰,却显然没那般吃力了,行动间,甚至有了几分飘逸之感!
几分钟之后,云逸发现,叶丰踏着不规则的步法,斜斜地走到了阵法的一侧,行进的路线,很是曲折,时而前进,时而侧行,甚至有时还倒退。
然而,看似迂回,可是,叶丰距离最后那条案的距离,却是在须臾间,明显近了很多!
“啊!”云逸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叶丰,怎么越来越快了?他好像掌握了此间阵法的诀窍?这怎么可能啊?”
云逸想不通!
其他人更想不通!
陵游眼见着叶丰,沿着古怪的路径,几番掠动之下,竟然就轻而易举地到了前面。和此间的众人举步维艰相比,叶丰显得好轻松啊!
陵游的一颗心,就好像扔到了油锅里被煎炸一般,一片生疼。一双眼睛,更红了!极力想要向前追赶叶丰,可是,欲速则不达。这一番强行之下,气息有些紊乱,一个不留神,被压得内脏受损,一丝鲜血,沿着嘴角流出!
“叶丰,你……你……”陵游有气无力,一阵嘶吼,却不知道究竟该咒骂叶丰些什么,竟感觉到了一种深重的无力之感!
曲敏和其余的三个厚土宗弟子,眼见着刚刚落在最后面的叶丰,突然就动了起来,亦是诧异不已,焦灼的同时,却也是有心无力!
厚土婆婆,一见叶丰的异动,眉头赫然一抖,心中暗叫不好,人老成精的她,似乎已经猜到了,叶丰一定是掌握了此间的某种诀窍。然而,一时间,她却根本看不清,叶丰究竟是遁着哪种路径在行走。
厚土婆婆心急如焚,再度硬磕下一粒丹药,激发出身体的潜能,向前拼命挪动!
“叶丰……怎么会这样?”莫问,眼见着距离他越来越近的叶丰,也是目瞪口呆。
而叶丰,却是没有理会任何人的诧异,专注于脚下的步法,渐渐地追赶上了莫问,追赶上了厚土婆婆,继而,又迂回着追赶上了最前面的穿山甲大妖……
穿山甲大妖,瞪圆了一双小眼睛,亦是目瞪口呆!
要说叶丰,是如何做出此种异动的,这真得感激那位此间的原住民!
在那栋民宅之中,叶丰得到了几张纸,前几张纸上,写着那位原住民修士的经历和感慨,最后一张纸上,他却是画了一张图,那图上的图画,叶丰当时想尽了办法,也没能看懂其中的含义。
然而,以叶丰的神识之强,只扫了那么一眼,便已经牢牢记住了那张图画。
等到入阵之后,在阵中艰难地前行之际,叶丰却渐渐地发现,每次脚步落地,此间阵法上,都会腾起一道道玄光,而那些玄光落地的走向,却令叶丰,渐渐地生起了似曾相识的感觉!
当叶丰走出了两米之后,叶丰终于弄明白了,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是来源于那张神秘的图画!原来,那张图画中,所绘的,正是此间的行进路线!
此间地面的每一道玄光,都是有规律可循的,只要顺着那图画中所示意的路径,便可以轻松前行。
刚刚云逸呼叫叶丰之际,叶丰便正在回忆那图画中的路径,回忆到了最关键之处,所以,叶丰连云逸的话,也没有听到。
而当他终于确认了那路径之后,便果断地走了下去,于是便有了如今的一幕。
这一幕背后的机缘,看似幸运无比,十分偶然,实则也是某种必然。
当时,若是叶丰心存杂念,像那厚土婆婆一样“耍机灵”,直接尾随莫问,到了此间,也就自然不会有这份奇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