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擦干眼泪,她老实睡觉了,萧津渡一边怒火中烧一边也没敢再说话吵她,只是继续给她摁着额头伤口边缘轻轻揉,缓解刺疼感。
给她揉了半个小时,一分不差,年已经从除夕跨越到初一,满世界的烟花声吵吵闹闹。
萧津渡起来去把所有窗户、窗帘都拉上,再回去落座,怕她一会儿又疼,又去摁脑袋。
凌晨两点,看她確实已经睡得很好了,萧津渡走了几步到沙发和衣躺下,偏头看那人。
明明这半个月也没有多想,就想了那么三四五六次
结果一见就受不了了,放不下了。
萧津渡觉得自己也是有毛病,想这小玩意干什么,没心没肺想了也没用,虽然梦里念叨他,但指不定是想骂他呢,不是什么好事,明天醒来也许又和他断绝关係呢,他纯纯自找罪受。
估摸睡久了热了,她翻身推了推被子。
萧津渡又起身过去给她整理一下被子,临了发现她还穿着大衣
屋里开着暖气,穿大衣肯定是不行的。
他掀开被子,动手给她退下大衣,小心翼翼扶起她脱下。
里面是一条斜颈盘扣的烟粉色旗袍,美则美矣,但是躺下的时候那领子都顶到脖子了,能舒服吗?
萧津渡目光在她细长的天鹅颈流连了会儿,伸手去给她解开纽扣。
旗袍扣子甚是紧,难解。磨蹭间手背蹭到她的下頜,她一下子敏感地翻身。
萧津渡追上去给她解。
叛逆蓝小姐精准地握住他的手,皱眉:&ldo;谁呀,走开
&ldo;
萧津渡无声笑了一记,嘴里无声嘀咕着&ldo;我不是登徒浪子我是你表哥,被你气完了还是巴巴来伺候你的亲表哥,没点血缘关係真不会给你这么造,祖宗儿。
边腹誹他边利索给她解开了两颗纽扣。
再给她盖好被子,她就舒服不已地睡着了。
萧津渡长嘆口气,起身慢悠悠回了自己的沙发。也没有睡意了,他就倒在沙发里隔着半个房间安安静静看那小姑娘。
脑海里设想了一千种她受的委屈,又设想了一千种她找他的理由,但都確定不了,只是想到她半个月没见,还能惦记着他,无论是骂他还是想他,萧津渡都觉得这个年过得挺舒服的,不算空寂,原本因为想她而跑会所喝点酒的伤感此刻在烟花声里被稀释得分毫不见,2018,开局就妥妥的好年。
大年初一,以生態景致闻名的江南花园除了鸟叫声,再没其他动静,安静得仿佛不是在过年。
甘望舒翻身时碰到了额头的伤口,疼醒了,迷茫地撩起一丝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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