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好药估摸也疼,她的手伸起来要去摸头。萧津渡火速把药瓶丟了,将她的手摁住,&ldo;別摸,很快就不疼了,望舒乖。
她皱着巴掌大的脸,晃动脑袋,似乎难受得很。
浑身的委屈看在萧津渡眼里,恨不得自己断条腿给她换。
他腾出一只手给她在伤口附近轻轻按一按,让她痛感减少一些。
果然,小姑娘接下来就没再要去碰伤口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呼吸平淡均匀下去,脑袋不动了,手也在他的掌心下软绵无力起来,整个人进入熟睡的状態。
萧津渡拿起摁住她的手,再轻轻给她揉了两下额头,看她没有难受了,他转身收拾医药箱。
忙好给她掖被子。完了,也不知是要起还是不起,丟她自己他似乎不放心,不走又觉得怪怪的,孤男寡女深夜共处一室,关係又不咋地。
但是心理虽然很清楚,身体还是很模糊没有界限,比起刚刚在车里知道不能抱着她,这一刻,他虚偽地觉得坐在这看看她,没事儿。
半个多月没见了,这没心没肺的小姑娘怎么肉眼可见又瘦了些,正常来说跟着蓝姨吃饭,她肯定能把人养得很好的,这会儿也没有胃病了,还瘦
是不是因为那破工作?大过年的不在家和家人团聚还因为那破工作出去买醉,萧津渡实在是不理解,真的不理解。
说又不能说,说又说不听,倔得很,可是谁家大过年的因为工作买醉?真是听起来都头疼。
&ldo;我就应该丟你去流浪,管你干嘛。
刚好甘望舒头疼,哼了声,伸手摸脑袋。
萧津渡连忙摁住她的手,又去给她揉:&ldo;好了好了,
他温柔万千地哄,&ldo;我管你,管你管你,你睡,我给你揉啊,望舒乖。
她舒服地没再动,但是嘴里呢喃着他的名字。
&ldo;我找,萧津渡
&ldo;找我干嘛?老子在这。
他不理解,这都半月没音信了怎么忽然那么大好心惦念起他了。
&ldo;找萧津渡。
她闭着眼嘀咕。
他嘆口气,弯下腰,手揉了揉她细腻雪白的脸:&ldo;望舒,望舒宝宝,找我干嘛?我在这呢。
她吸了吸鼻子,安静两秒后,忽然毫无徵兆地掉了眼泪。
萧津渡愣住,瞳孔中的眼珠子完全不再转,光线笼罩住那颗从她脸颊滑落的水珠子。
回过神,他慌忙去给她擦:&ldo;怎么了这是?那个混帐甘氏怎么奴役你了,大过年的整这么难过!
他气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