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让我尝尝。”这马奶提酒,当初她在莫明手札里见了,便馋得不行,没想到还真能在中原喝到。
一进书肆,胥姜就见到桌上躺着一排酒囊,数一数,竟有六只。
“怎么拿这么多来?”马奶提酒珍贵稀少,可遇而不可求,她不好白受这么多。“我只要一囊便够了。”
伊拉勒翘起胡子,皱眉道:“你不收?”
胥姜赶紧改口,“收收收,就怕你都给我了,自己没得喝了。”
“我那儿还有。”
“那就好。”胥姜冲后院的林红锄道:“红锄,拿两个碗出来。”
“来咯。”林红锄却拿了三只碗来。
小妮子一脸垂涎地盯着那几个酒囊,这伊拉勒一来,便逮着她将这马奶提酒吹得天花乱坠,早就想尝尝了。
胥姜却收了她的碗,“你才多大?喝什么酒?一边耍去。”
她要是敢让林红锄喝酒,估计明天林夫子便要杀过来将她一顿好打。
伊拉勒却将碗给林红锄拖了回来,不赞同地看了胥姜一眼,“咱们家乡的姑娘自小就喝这马奶提酒,越喝越漂亮,来,哥哥给你倒。”
“是吗?还能越喝越漂亮?”林红锄两眼放光。
伊拉勒拿起一个酒囊,扯开塞子,给林红锄倒上了一碗,“尝一尝。”
胥姜想拦,却被他长臂一挡,林红锄赶紧捧着碗喝了一口。
“好喝,甜的。”说着又喝了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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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姜见拦不住,便只好作罢,随后就着伊拉勒扯开的酒囊,给自己和他各倒了一碗。
两人端起碗碰了碰,胥姜先喝了一口,只觉得入口香甜,再喝两口,却觉得一股热意自脏腑窜了起来,赶忙放下碗,压了压。
这酒后劲猛。
伊拉勒却是喝惯了的,一口气便将碗里的酒喝光了,然后大叹一声:“美!”
待压下那股子酒气,胥姜才慢慢将一碗酒喝完,不由得赞美道:“确实美,虽不如葡萄酒颜色艳丽,可味道却更为香醇,且酒劲儿也足。我虽未到过西域,喝了它却又像到过似的,整个人都被西域的烈日颠来倒去的烤。”
伊拉勒胡子都快飞上眉毛了,“这酒没白来京城,碰到你,就是碰到知己了,多少银子都换不来。”说完他又给胥姜倒了一碗。
胥姜来了兴致,想着鱼缸里还有那么多鱼,如今又有美酒与友人相配,不如痛快吃喝一场,便提议道:“光喝酒没意思,我吃过你的烤肉,不如今日让你尝尝我的烤鱼如何?”
伊拉勒拍了拍桌子,爽朗道:“好!”
“红锄你……”胥姜正想让林红锄看着店,转头却见她眼神发直,双颊发红。
胥姜心头哀叫一声,糟糕,一个没注意,让这个妮子喝醉了!
想着林夫子那张冷飕飕地脸,胥姜就汗毛倒竖。
伊拉勒却大大咧咧地将手一挥,“没事,第一次喝酒哪有不喝醉的,酒劲儿过了就好了。”
最后,她只好将人放在炉火旁,找了件外衣给她盖上,让她散酒。
厨房被塞满了,无处下脚,胥姜便同伊拉勒一起将炉子搬到了门前大树下,既宽敞,又可以守肆。
伊拉勒负责起炭,她负责杀鱼、腌鱼,两人都擅长烹调,配合得相当默契。
半个时辰后,鱼上架开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