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鱼不成一身腥。更惨的是还?被五条悟揪个正着,被迫许诺赔他一盒新的。
这世上怎么会有芥末味的喜久福?
而且他一个甜口为什么会去买?钉崎伏黑完全不能理解。
五条悟解释道因?为长得很像毛豆泥或者抹茶味的,隔着玻璃窗看进去还?是会想要嘛。而且因?为是芥末味所以一直没人买不是很可怜吗?老师就大?发慈悲买了下?来,没想到被悠仁抢走?了!
伏黑替虎杖鸣不平:“你本来也?没打算吃吧。”
“是啊,幸好有悠仁。”五条悟嬉笑道。
“所以说,抢我喜久福的人最后都?会受到报应哦。”他伸出手指,嘿嘿嘿地笑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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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家和上川家的人一早就去了神社布置,换衣上妆的环节稍后也?会在那完成,你和禅院直哉只需要收拾整齐按时到达就能开始白天的仪式。
你举着手机想给硝子发张自拍,毕竟今天只有她没办法前来。但摄像头下?禅院直哉完全不配合,难得看你一眼也?是神色恹恹。
“笑一个嘛。”你靠过去坐在他身边,这幅样子像极了你们一起前往爱宕山的那一天。你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一点一点沿着肩膀往上爬。“谁又惹直哉大?人不开心了?还?是说……这几天一个人,睡得不舒服?”
禅院直哉一把抓住了你的手腕。
他转过头,你看到了他紧抿的唇角和阴沉的眉毛,那双轻佻浮气?的眼睛少见地迸发着难掩的怒气?。你胸口扑通直跳:怪不得都?说男人认真的时候最帅气?——像他这种人也?只有被逼到绝境了才会像个人一样站起来,才会把你像个人一样看待。
禅院直哉注视着你,又畏惧着你,还?有比这更叫人心动?不已?的感觉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笑了:“今天是我们的婚礼。我想要的都?已?经在向?我走?来,不知道直哉君觉得我还?想要什么?”
就像一口浅薄的井,他眼底的怒火与勇气?迅速燃尽干涸,强硬的肩膀也?颓然地垮了下?去。或许是不想驾驶座上的家仆听见,他低声道,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你想了想,问他记不记得在你之前相亲过的那些大?小姐。“有没有后悔过——‘要是在名喜多之前从她们当中选定一个做妻子就好了’?”你笑道。
禅院直哉的表情显然承认了有过这种念头。
他早就记不清那些人的脸了。走?马观花见过的女人尽是些千篇一律的花瓶:好一些的气?质优雅,轻声细语如花朵一般美丽安静;糟一点的就根本只是块木头——曾有个女人坐在他面前整整三个小时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看在脸和身材略有姿色的份上他难得、屈尊降贵、主动?抛出话题,却发现对方?趁着低头偷偷在翻白眼。
那时他觉得简直不成体统,现在却宁可换成那一位也?好过上川名喜多这种……像块肉一样盯着他的恶鬼。
“千春佑海。”你告诉他,“你说的那位‘木头’,是千春家的大?小姐。”
“她当然不是天性木讷,只是完全不喜欢你,又迫于家族的压力才不得不来和你相亲。千春小姐是个难得的美人,身材纤弱修长,素颜如芙蓉般清雅美丽,是你这种男人很容易有好感的类型。所以人家生怕被你看上,化?着浓妆一个上午都?不敢说话。”
能认识这样的美人也?是托了禅院直哉的福,自打你开始频繁出入禅院家,包括千春在内的好几位大?小姐纷纷发来贺电向?你表示了感谢。
你问道:“如果今天你的未婚妻是另一个女人,你也?知道她不是真心实意地喜欢你,今晚你会不碰她吗?”
“那不一样。”禅院直哉咬牙道,“女人——”
如果是另一个女人,经他亲自挑选认可、即将成为禅院家主正室,他根本不会考虑“要不要碰”的问题,只会理所当然地与正室结合,好让对方?尽快生下?继承人。喜不喜欢,愿不愿意,女人的矫情心思和他无关,何况都?想着嫁进禅院家了,怎么可能不愿意。
他停下?来,终于觉得不对劲,却又说不清究竟哪里?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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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后你们分向?而行?,一小时后各自换上了礼服在神社门口再?度相会。由禅院直哉撑着和伞,而你虚挽着他的手臂。身着黑色羽织的新郎与白无垢的新娘一同跟在神官身后缓步踏过鸟居。
晴朗的天气?光线并不猛烈,但穿着厚重的礼服仍会感到闷热。想到接下?来的流程安排,你面对着眼前宽阔的广场不由轻轻叹了口气?:禅院家安排了最为繁琐高贵的礼仪,其中六七成环节都?是毫无意义的瞎折腾,唯一的作用就是站得脚麻和耗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