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小湄丧生时,那场由他延烧出的狂暴烈焰,漫天炽火吓得她直到现在想起还会心悸的打哆嗦。
他并非像外界所看到般的像个神话王子,他也可以是火球,巨大的焰火足以吞噬掉所有沾惹了他的人,当初那个人的下场就是被他打断了肋骨,判刑终身监禁,至死不得释放。
尽管如此。她依然还是深恋着殷邪,兼夹着阳刚与温存、正义与邪恶的他,让殷柔沉沦着迷得无法自拔!
***微飘小雨是台湾典型的四月气候,圣柏亚春季的制服依然清新可喜,米色系就像春天枝芽的蓓蕾。
砂衣子提著书包,踩着惬意的步伐走出大门。
为了她的安全考量﹐原本她舅舅执意为她安排接送司机,但是她拒绝了,她习惯了独立,在日本时即是如此,未遇不明人士骚扰之前,她连保镳都不要,每天搭电车上学,就像任何一个普通的日本少女一样。
因此她不认为自己在台湾反而要用到专属司机与保全人员,那可能适得其反,而更加引人注目。
昨天她才接到森高介吾的电话,“静川会”已在她父亲的授意之下展开大规模的猎捕行动,每个堂口都在高度的警戒中,她在台湾所要做的,就是好好照顾自己,一旦揪出幕后主使者,他们会立即来接她回日……
“别小看了这场小雨,你该打把伞。”
怎么自己才略一出神,就有人欺身而近?与温柔话语同来,顶部雨丝被接承了去,硕长挺拔的身影贴近了她。
“早。”砂衣子礼貌的抬眼,没有意外的接触到一双沉逸的眼,以及挟带着笑意的好看嘴角。
她不得不赞叹,一身笔挺校服的殷邪真是英俊!这是一个十八岁少年可以有的气势吗?
她在日本所有与他同龄的异性朋友都毛躁得教人啼笑皆非,而不消说,殷邪已远远的凌驾了同僚。
“砂衣子,你见到我不意外吗?”一手潇洒的插在裤袋中,一手为她打伞,他们在大道上缓缓并肩而走。
“经过昨天,你的作为已经没有什么可让我意外了。”道场里那教人心痒难搔的浅吻害她失眠一夜,再冷静的人都免不了吧,所以人说少女情怀总是诗呵!
“是吗?”
殷邪俊朗面孔笑意盈盈,突然间止住脚步,将她搂进一部银白色跑车里,她还没坐稳,他修长双腿旋即跨坐进来,发动了引擎。
这部优雅非凡的流线型百万跑车就像是为他专门订制的一般,将他形于外的贵族气质推上层楼。
太危险了,砂衣子暗自倒抽了口冷气。
“我们一起去学校。”他宣告他们的行程,熟练的将车身滑上公路。
她匪夷所思的看了他一眼,高挺的迷人鼻梁、完美如雕的侧脸,老天,这人根本就不怕所谓的蚩短流长!
“别这样盯着我看,我会想吃了你。”殷邪单手驾驶,轻而易举的分出一只手来,修长手指戏弄似的摩挲过砂衣子脸颊,停留在她白晢的颈间,他的笑意不减,依旧挂在唇缘。
颈上那股温热的气息像要融了她。砂衣子讶然不已的退后,不意狭小的空间内,她无可避免的撞上了车窗。
迅速打了方向灯,殷邪将车身靠路肩停下。
“你不知道车速行驶间不能乱动的吗?”他端详她,眸光完全停驻在她美丽的脸庞上,又温柔又呵护备至的问:“告诉我,撞痛了哪裹?”
烙铁般的手掌离开她女性化的颈子,砂衣子以为他总算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了,谁知道他却又顺沿而下,握住了她的肩膀,稳稳的把她箝制住。
“你想做什么?”她戒心十足的问,这人,不能轻忽他的举动,稍不留意,他的轻薄就来了。
“被你识破了。”殷邪笑,笑得率性惬意,“不愧是藤真家的后裔,你的敏捷与你的家族历史一样出色。”
他已从计算机数据的分析中得知她的身分,她的来历与他预测的一样复杂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