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失的陶埙仿佛从箱子里凭空消失了,宅邸里到处都没有找到踪影。
岑叔文对着佣人发了一通脾气,可是找不到就是找不到。
佣人们愈发的觉得这东西根本不存在,私底下难免发牢骚:
“我看那什么陶埙,听都没听说过,就是大小姐闲得无聊编造出来,故意折腾这家里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吧……”
“可不是嘛,不然怎么显示岑先生最宠她呢?”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能不能别老回娘家了,去祸祸司家呗……”
……
晚间,姬桃敲开了双胞胎的房门。
岑立伦和岑立韬这对双生兄弟打小就特别要好,现在住的也是两间卧室打通成了一间。
看见她进来,两人先是交换了一个眼神。
岑立伦的旋转座椅转了半圈,身体朝后靠,笑嘻嘻的道,“姐姐有事吗?”
“没事不能来看看你们吗?”姬桃随手扯过一张椅子坐下,也笑嘻嘻的,“你俩干嘛呢?”
岑立伦亮了亮桌上的书,“学习啊,马上要申请大学了。”
庄阿姨对两个儿子的教养很严格,不像一些富家子弟整日游手好闲,考不上大学送出国去读个野鸡学校,两个双胞胎从小接受严格的精英教育,一路读着国际学校,目标是常青藤大学。
一旁的岑立韬转了转眼珠,“说起来,姐姐是不是没上过大学,为什么啊?”
姬桃很坦荡,“没钱啊,而且没考上。”
“……”
真诚是最大的必杀技,兄弟俩一时无语。
确切的说倒不是完全没考上,只是……姬桃将不愉快的回忆甩开,她过来可不是为了跟这俩少爷探讨读大学的。
“哎,你们两个,”她状似闲聊,眸光若有似无的在两人的脸上巡回,“你们真的,没有看见我房间箱子里,那个红色的陶埙呀?”
“——红色的?!”岑立韬瞪大了眼睛,旋即小腿被岑立伦踢了一下,反应过来,“都说了没有看到了!什么陶埙,听都没听说过!”
岑立伦指间转着笔,懒洋洋的也否认,“没有哦。”
一句试探,姬桃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她把玩着发梢,冲两个少年笑了笑,“说起来,你们知道埙这种乐器的由来吗?”
不待他们回答,她自顾自的道,“最初的埙是汉族先民们模仿鸟兽叫声而制作,作为一种引动自然,沟通天地鬼神的法器。埙不仅是乐器,也是祭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