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临礼,好难受。”
贺临礼不肯放手。
贺知意学着他以往的动作,试探着摸上他的耳朵,却只手心轻轻覆着,不学他搓揉耳垂。
她学不来他,也不怎么想学他。
但总觉得这样贺临礼会听话一点。
“换个姿势好不好?”
她小声问他。
贺临礼这才慢慢松手,他蹲了那么久却好像没什么感觉,利落起身时也带着贺知意一起,后重新坐回座位。
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再度恢复贺知意跨坐在他腿上的姿势。总归比腰身屈向他那边舒服,也就今晚了,贺知意决定由着他去了。
贺临礼抱着人,后把头枕在她的肩上呢喃。
“贺知意,不用谢我,更不要谢我。”
“是我想要你爱我,是我想要你,是我引诱你越界,是我想拉你一起沦陷。”
“不想当‘哥哥’,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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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前面那排法梧黄了一片。
怀城秋转冬的信息总是通过骤降的气温传递,贺知意从图书馆走出,迎面袭来冷风,她呵了口气,顺势紧了紧身上的大衣。
距离见商望津那晚已经过去近一月,有了先例,贺知意那次没有超过学校门禁时间。贺知意隐约有些变化,室友彼此心照不宣。
那晚过后贺临礼又陷入无尽的忙碌,没再缠在贺知意身边。贺知意并不黏人,贺临礼不主动联系她,她更不可能找他,两人在这期间都互无联系。
公司那边的事自那次出差后楼从心也没再联系过她,贺知意猜想这其中也不乏有商望津的原因。原本毕业后可以直接就业,但经这些事磋磨下来,即使公司那边有意贺知意也已另作打算。
贺知意总归不想呆在商望津手下,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她想返回平城。那晚贺临礼有问过她之后的打算。贺知意仔细想过,最终有了决定。
她想回到平城,后续如果有能力的话,想基于原本被烧毁的平院,重新修建一所孤儿院。那晚贺临礼听完,只沉默笑着吻她遍布泪痕的脸。
在那之后贺知意也收到了许渊的电话,许渊把许香玉那边的事简单给她说了一遍,最后的结果是许香玉父母离婚,其父亲入狱。
许香玉原准备带着母亲离开。
但她的母亲惦记着那个有样学样不成器的儿子,怎么都不肯走。
也许是早知道许渊能解决这个问题,所以贺知意当时听到结果时内心没有太多波动。可当她听到许香玉的母亲宁愿守着那个儿子也要放弃许香玉时,她还是觉得心脏刺痛。
冷风习习,枯黄的法桐叶片随风翻卷,贺知意走在返回宿舍的路上,不由想到了晚自习与许香玉相见的那晚。
贺知意想到了那晚许香玉无声的哽咽,想到了许香玉凄楚说着她的妈妈只有她的话。
许香玉做尽了糊涂事,只为喂养着那个烂泥一样的家庭,为她视作精神支柱的妈妈不断消耗自己。
有些种子不幸生长在恶臭的烂泥中,即使种子努力发芽,甚至开花,但种子的根始终扎根于烂泥,有时外表越发鲜亮,陷入烂泥的根越发盘综错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