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势汹汹地放下这句让自己都一阵后怕的狠话。
要是他不让开怎么办?我总不能真的从这跳下去吧?
可是,不跳的话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说完我就有点后悔,生气归生气,干嘛要跟人家硬碰硬呢。
纵使心中百转千回,但我脸上仍旧是怒气横生。
霍斯年挪开步子向我走来,“你别那么激动,你要是真的想回去,我可以叫人来送你回去。”
我怎会不知道,这是他的妥协。
“不必了。”
越过他,我夺门而出。
出了小区的门,我才发现这个城市还没有回到正轨上。
到处都是明黄色的板车,拉运着被水淹到报废的车辆。
街上拦不到车,手机里没有电话卡,我只得走着去街上将电话卡补办回来。
至于那部可怜的手机,可能在某个满是泥泞的角落里躺着。
好不容易打了一辆车,这刚到自家门口,我便看见我妈和杜雨生拎着行李箱在装车。
“妈,你们干嘛呢?”
一下车我小跑着上去。
我妈看到我,一阵责怪。
“你自己来了?不知道外头还有危险吗?怎么斯年没跟你一起来?”
提到霍斯年,我有些不自然。
“他肯定忙啊,哪有空呢。”
“吵架了?才跑回家来是吗?”
我妈一眼便洞悉了我的情绪。
她猜的没错,我没有吭声。
“你和爸爸要去哪?”
我这刚回来,他们就要出远门,难道我又要一个人待在家里吗?
杜雨生放好行李后对我道:“向晚,我们打算飞去海市看菲诺。你要不要一起去?”
是啊,如果我在榕城都时常会感到孤单的话,那杜菲诺不是会更无聊吗。
这个主意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