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良姜挂掉电话,看向谢商:“容家的遗产之争,是不是也有你的手笔?”
不然容经图为什么要舍近求远,鹤港就有最出名的经济律师。
“容家的遗产分配都是遵守了老船王的遗嘱,那可是公证文件,谁也做不了假。父亲,您是律师,措辞还是严谨一点的好。”
谢商也是律师。
这措辞,多严谨。
谢良姜辩不过他,虽然父子两个不亲厚,但这个儿子谢良姜心里是欣赏的:“不管你是用什么方法拿下的这个案子,都能说明你很适合做律师。”
“适合就要做吗?我还很适合您的那个位子。”谢商很泰然,“父亲,您让吗?”
一口一个父亲,一口一句敬辞。
你说他不孝吧,他言辞上少有冒犯的时候,你说他孝吧,他不肯帮衬,篡位倒是肯。
谢良姜被他说得无语。
让不了。
他还在壮年,还有蓝图没有绘完。
老生常谈还谈不到一起的话题就不说了,谢良姜问:“你从来不管家里的生意,这次是为什么?”
谢商略作思考,给出了回答:“佟泰实不懂礼貌,他拽人。”
谢良姜:……
他也不知道自己生了个什么玩意。
谢商起身:“不打扰您了。”
从书房出来,谢商碰到了刚好来谢家的谢研理和方既盈。
方既盈见到他很开心:“四哥。”
谢商微微点了下头,又礼貌地问了长辈好,叫了声姑姑,然后告辞离开。
谢研理就算想揪错,也揪不出来,板着脸去楼上找老爷子。
方既盈追到玄关。
“四哥,马上到饭点了,留下来一起吃饭吧。”
“不了。”
谢商在换鞋。
方既盈刚好看到他的衣领里面:“你的脖子怎么了?”猜到后,她脸上的欢喜顿时全无,只剩气愤、震惊,“你居然让温长龄在你身上留下这种东西。”
在方既盈的眼里,谢商就是那天上星、井中月,是最完美无缺的人,是她踮脚伸手都够不到衣角的人。
温长龄凭什么能——
“方既盈。”
她心头揪紧。
谢商眼神冷漠,半点情面不留:“你的教养呢?你作为一个成年女性,在没有立场的情况下,不该去过问别人情侣之间的事情。”
顾总:星星,你好歹遮一遮啊。
抱歉,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