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利·麦科马克也没什么反应……如果不算他听见动静抬眼看过去的动作的话,但说真的,好好的盛会突发发生这件事,谁都会看一眼吧。】
【别那么早下结论,说不定只是障眼法,或者用奇特的方法传递情报。】
【可按照那个“组织”的一贯作风,应该不会用这么高调的障眼法吧?他们过去每一次进行交易,不都是能怎么隐蔽就怎么隐蔽的么?】
【总之先观察,别轻举妄动,不是有同步监控吗?让乔娜去识别一下那三人的长相,查一查他们的公民信息。】
【说起来,刚刚那声尖叫是怎么回事?】
。
12月24日。
晚上七点45分。
在平安夜当天,在街区小教堂内的女洗手间内,一位旅客发现了尸体。
起因是这位旅客在洗手时取下的装饰戒指不慎掉落在地面、滑进了某个上锁的隔间,她不好意思地敲门说明情况,但又得不到里面人的回应,而在等待许久也没人出来后,她误以为里面没人、只是意外反锁,所以出门向一位修女求助。
然后,在修女的帮忙下打开了锁。
……门打开的瞬间,两位女士当即看见蜷缩在厕所隔间角落,嘴角和衣领全都是吐出的大片血液,脸上甚至还残留着痛苦神色的女性遗体。
修女反应很快,她不想要把事情闹大,但另一名旅客被吓得惨叫出声。
于是死了人的消息,到底还是流传到了礼拜堂那边。
在不确定死因的情况下,教堂内的所有人都暂时不能离开,于是在纽约警察抵达之前,细碎的讨论声越涌越烈。
死者的丈夫约翰·霍格思刚抵达现场,就再也顾不上那个神秘的黑衣男人,反而惨叫一声,猛地扑到妻子遗体跟前。
他颤抖着摸了摸妻子的脉搏,不断呼唤着妻子的名字,最后眼眶发红,无比愤怒地大喊:“这是谋杀!谋杀!我一定要凶手好看,警察呢?警察人呢?喂,我要看监控,一定是有人在安娜进洗手间的时候袭击了她!”
修女:“我想,应该没人会在洗手间里装监控。”
约翰:“那总能知道有什么人去过洗手间吧!?走廊入口,拐角,总能知道这一点吧?”
神父犹豫了一会,很担心情绪不稳定的死者家属在看了监控后擅自冲动做出什么事。
毕竟洗手间内部是没有摄像头的,他们最多只能知道在死者进入卫生间之后有谁路过,如果家属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直接把路过的人列入怀疑名单,到时候很可能会发生额外冲突。
于是他委婉建议:“还是等警察到了之后再调出监控吧,反正门口已经封锁了,不会有人员进出……”
情绪失控的家属显然听不进去。
在被神父拒绝后,他直接暴跳如雷,不仅粗言烂语,还将妻子的死推脱在了教堂的安保问题上,甚至不分状况的怀疑起了教堂内部神职人员,怀疑他们的犹豫是另有隐情。
赤井秀一没有前往犯罪现场。
他被要求留在原位,负责继续监视他们此行的目标查利·麦科马克,但这并不妨碍他了解另一边洗手间的状况:他们小队的负责人詹姆斯先生仍旧觉得那个忽然抵达这里的黑衣男人很可疑,加上这里发生了命案,平安夜的警力本就有限,身为fbi,詹姆斯实在无法视而不见。
反正已经打草惊蛇了,因此在思考后,詹姆斯让在教堂外待命的一位探员带上安装在纽扣的微型摄像头与窃听器,假装路过被教堂的动静吸引,并主动与门口的神职人员搭话,然后用fbi证件参与其中。
【那个黑衣男人是案件的相关者,你记得拖延一下时间,在调查案件的过程中找找机会去盘问一下他的身份。】
詹姆斯这么吩咐着,而奉命前往的探员也不留痕迹的开始了双线工作。
他一边检查遗体状况、处理这起突发案件,一边询问着案件相关人物的各种信息,并同时将这边的状况通过微型设备转播给自己的上司与同事。
这其中也包括赤井秀一。
虽然看不见视频,但赤井秀一针织帽下的耳机正同步转述着那头的谈话,他平静的倾听着案件的原委:
死者名字是安娜·霍格思,25岁,怀有两个月的身孕,甚至三个月前才刚刚结婚。
“……也就是说,死者安娜小姐是在圣诗班合唱节目过半的时候前往的洗手间,也就是在刚开始演唱第三曲目、大约十五分钟前,然后直到刚刚才被人发现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