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妙妙简直受不了这些酒鬼,一个两个哈着酒气,臭死了!
所以她胳膊一甩,给了他哥一个巴掌,陈跃顺势倒到岑黎的肩膀上,也不挣扎,安安稳稳地靠着。
岑黎伸出手,踢皮球似的又将陈跃“踢”到隔壁老叔身上,接着问温南星:“太吵了。我们要不要走?”
温南星:“嗯?”
轻轻打了个嗝,他问:“去哪?”
“海边捡贝壳,”岑黎指着远处,“或者找找哪里埋了宝藏。”
“哦对,这儿能挖蛤蜊,玩玩?”
说着就去旁边借了铲子和水桶。
温南星不相信,但还是起身:“沙子里怎么会有宝藏?”
他吃太撑了,走路消化一下。
“当然有啊。”岑黎翻出脑子里的记忆,“我小学的时候就埋过一个盒子,大概这么大……”
岑黎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接着说:“当时也不知道是谁跟我说,这片海域里有神仙,你只要虔诚地许愿,祂就能听到,然后埋进去的东西就能——”
突然的停顿,温南星偏头去看他。
岑黎伸出两根食指,一碰:“一变双,双叠双。”
温南星:“……”
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
“那你……埋了什么?”他问。
岑黎耸肩:“老婆本。”
“什么?”温南星顿住。
然后他蹲下身子,一手提着小水桶,另一手拿着塑料小铲子真的开始挖。
“你扒拉什么呢?”岑黎不明就里地看着他的动作,忍不住笑。
“你还记得在哪埋的吗?”温南星吭哧吭哧边挖边说,仿佛眼前一颗颗粗粝的沙子不是沙子,而是金子,“那可是老婆本。”
岑黎楞了一下,重复:“那可是老婆本。”
“但不是钱,是瓶酒。关键我也没有老婆。”
温南星还在闷头一个铁楸一个坑:“什么酒?”
“女儿红。”岑黎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温南星抬起头,用一种仰视的视角看他:“那不是嫁人用的吗?”
“所以现在没办法,只能等着别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