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见着温南星推过来一小只干净的扇贝。
“这个没有葱了。”温南星稍微想了想又说,“应该是最后才洒上去的,没串味道。”
妈呀。
真受宠若惊了。
心脏短暂地抽动一下,岑黎怔愣着拿起那只扇贝,有点不习惯:“谢、谢谢?”
“不客气。”温南星句句有回应。
岑黎一笑。
既然有烧烤,当然少不了啤酒。
所以一帮年轻的年迈的,拼着两张桌子,不相熟也因这顿餐而结识。
“哥俩好啊,五魁首啊……”
“哎呀我又赢了,你喝!”
耳边尽是闹声,耳膜都要刺破。
“哥——你们吵死了!”
陈妙妙先是朝他哥吼了一声,然后端着盘子跑到另一张桌子,问温南星:“小温哥哥,你吃鱼吗?”
“嗯。”温南星不挑食,什么都吃。
然而等他夹起一筷子尝了口,忽地,一张白净的小脸顿时皱成一团。
扯了张纸巾就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怎么了?辣椒?”岑黎勾着手指开了罐牛奶。
冰凉又丝滑的牛奶顺着喉管下肚,温南星这才舒缓紧蹙的眉头说:“有姜。”
姜是一种迷人又百变的小妖精,和蟹肉放在一块它就成了蟹肉,和红烧鱼在一块又能变成红烧鱼肉。
“去腥味的,”岑黎笑,替他撇了两下鱼肚上的肉,“你吃这块,没刺。”
这下轮到温南星说:“谢谢。”
“不客气,吃好喝好温先生。”岑黎一副为人民服务的优良作风。
两人对视一眼,温南星也开始笑。
不知道笑什么。
“喝……喝啊你不行了……”
陈跃酒量其实还行,但那群老叔个顶个豪迈。
仅剩下的三分理智里,还想着要赢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