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微笑接过,但这一看,笑容却消失了。
盼原本还因为完成了交待的任务喜滋滋的,一见此,心里一咯噔,“怎么了?”
周宁拿着木牍的手垂下,沉默不语,轻叹了一口气,这么久了,怎么还是这样不长进呢。
盼见此,心里隐隐有些明悟,他颤声回道:“答错了?”
周宁叹了一口气,“我也不能肯定是不是答错了,但我觉得至少无罪是不妥当的。”
周宁说了自己的看法,“虽说律法规定教唆者与犯罪者同罪,这杀人者不满六尺不予判罪,可这教唆者却是七尺男儿,这若是教唆者和杀人者同样无罪,那以后……”
是不是大家都可以有样学样呢。
盼霎时面色惨白,他觉得周令吏说的有理,“那您认为,这该如何判?”
答错了,这罪责是要反噬自身的!
周宁微微蹙眉,摇头道:“我也不知,只是这样肯定是不对的,若是这样的解答被那妇人传了出去……,这得尽快纠正过来才好。”
秦人没有不怕秦律的,盼虽说被吓着了,但也知道此事的紧要,反而担心周宁不忍心,便道:“您把木牍给我,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周宁沉默的把木牍给了盼,而后陷入了更长的沉默,她惯常是笑着的、温和的,也是有礼且柔软的人,恰如一轮恬静温柔的明月,可此时她不笑不语,就好似被乌云遮挡,不,被天狗吞食,光芒不再,只余下无边的落寞和孤独。
盼把木牍放好,劝道:“您别自责,是他自己才不配位,才……至于如此。”
系统又生气又心疼,【宿主,你别伤心,不关你的事,这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没本事就算了,还不知道问吗?它亲亲宿主都为他想得那么周到了!
周宁极浅极淡的微微勾唇,“我没事。”
一人一统都不信,但也不知怎么安慰,便和她一同沉默着。
次日,旭日照样红彤彤的升起,似乎和往常没有区别。
然而,正午时候,前院来了一大帮人。
周宁和喜、翘三人疑惑的看着监御史带着狱掾、县卒进了对面,而后狱掾架着抖如筛糠的乙走了,沿路流下一溜水渍,很快的被烈日烧干蒸发。
不一会,一个中年男人从县衙大堂走出,也进了对面,又过了一会,县卒扶着面色惨白、一脸惊惶的吉也走了。
翘都顾不上幸灾乐祸,拍了拍胸口,安抚自己受惊的心脏,道:“看来对面出了大事了。”
喜收回视线,对两人告诫道:“别看了,做好咱们自己的事情,不然明日就该到咱们这里了。”
周宁闻言点头,同样收回视线,而后垂眸静心书写。
可不是大事么,又是抢劫又是杀人,乃是杀人刑中最严重的盗杀人,按律当……肢解!
而晕血的吉,要去观刑呢。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了么么么么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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