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真的很难的。”盛诗檬突然说。
她见过盛柠为钱烦恼的样子,她知道钱这东西有多重要。
温征:“什么?”
“而且我们也不是真的要结婚,都是演戏而已,你没必要把话说的那么绝。只是开餐厅的话,你爸你哥其实都默认了不是吗?他们没有真的不准你开餐厅,你爸只是因为你今天带我回了家,才这么生气的。”
“所以你的目的其实已经达到了,他们其实早就对你妥协了。”盛诗檬说,“我们这回是真的可以分手了。”
温征哑口无言,半晌后才结巴地说:“我说的不演戏不是要跟你分手的意思。”
说着,他缓缓从兜里掏出了一个戒指盒。
这个戒指盒的出现完全出乎了盛诗檬的预料。
她不敢置信,眼睛睁得大大的,也跟着结巴了起来:“这、什么?”
“戒指。”他掀开盖子,露出了里面璀璨的钻戒。
“我知道现在这个时机很不好,但错过了现在我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跟你说。”
温征内心翻涌,有些紧张地看着她:“檬檬,我是真喜欢你,跟演戏没关系,之前说的让你帮我演戏,都是为了拖延跟你分手的时间。”
“现在我知道我哥是我这边儿了的,你姐那边我可以去说服她。”
从来没做过这种事儿,也没有任何准备,就在这学校大门口跟姑娘求婚,寒酸又狼狈,可他也没办法了。
温征的语气也不自觉颤抖了起来:“这戒指……你收下行么?以后我给你补个更浪漫的仪式。”
盛诗檬的思绪在刹那间如同烟花般炸开,但很快又如同石头般沉甸甸地落了下去。
……太晚了。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和温征彻底分手,然后帮盛柠拿到那套房子。
而她到目前为止对温征所做的,不过是一些虚情假意的爱,远不及温衍对温征所做的那些。
她和盛柠合伙坑骗兄弟俩的事一旦这件事被他们知道,盛诗檬简直不敢相信那之后将会遭受什么样的后果和代价。
人可以拿任何东西做赌注,唯独不可以用爱。
越是真挚的感情就越经不起任何欺骗。
如果他是假的,那她可以毫无负担地陪他演,可如果他是真的,那她就是不折不扣的罪人。
她定定心神,狠下心将戒指盒推了回去。
温征慌了:“檬檬?”
“我们分手吧。”盛诗檬语气坚定,“今天的话我就当没听过,你把戒指收回去,我们以后都不要再联系了。”
温征仿佛被人兜头浇下一盆冷水,刚刚鼓起勇气向她坦白的那些局促和紧张在这一刻全都化成了灰心和难堪。
所以纠缠拖延了这么久,他们最终还是要分手。
温征甚至不知道盛诗檬是什么时候下的车,只知道自己兜里的手机响了,他才僵硬地低下头,笨拙地掏出手机接起了电话。
温衍在那头问他:“送她回去了吗?”
“哥。”温征回过神来,沙哑着声音说,“我跟檬檬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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