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凝结成块,像是某种烙印,预示着不甘。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开始心慌。
「快,快将这块屏风搬下去,换新的上来。」
我伏在床沿,捂着微搀的心口,不熟练地下着指令。
好像只有这样子就能逃开什么。
雪月不在,领头的小宫女怯怯发问,
「殿下,那……这旧的呢?」
「丢了吧。爱丢哪儿丢哪儿。丢了就好。」
丢了就好。
我轻轻下令,移开了视线。
随便丢在哪儿,只要丢了就好。
就像我那些无用的记忆……
丢了就好。
何必再想起呢?
03
晚上入睡前,雪月回来了。
她说那人此次大捷,得胜归来,只因急着见我,连夜赶路,一身旧伤复发。
她替我掖了掖被子,
「殿下也该去看看陛下的,陛下总归是念着殿下的。」
我飞快地摇了摇头,
「才不是呢。」
「他不喜欢我。」
「他待我那样坏,又怎会想见到我?」
雪月哑然,
「殿下许是又记岔了,殿下是陛下唯一的妹妹,陛下向来最疼爱殿下,捧在手心都来不及,又怎会舍得伤害殿下?」
我将自己缩回被窝,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闷闷不乐的声音从被内传出,
「不是的。」
「我记得的。」
「他待我可坏可坏了。」
「让我好疼好疼。」
「他不是我阿兄。」
「我阿兄最疼我了,才不会像他这样。」
我的阿兄会每晚给我讲故事哄我入睡,
会在我擦破皮后给我找全京城最好最贵的药,
会在我受伤后哭得比我还惨,
会在他人的斥责中将我护在身后……
他待我是那样的好,
他打小就待我是那样的好。
他才不会像这个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