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无意识,还是刻意如此。
毫无保留地、直率地做出称得上羞-耻的动作,完全不顾及其他人的看法,想说什么就表达出来……宴旧果然是不会撒谎的、没有被社会化的。
不过,舒星未喜欢这样的他。
“你这样就很好了。”他道。
舒星未检查了一下,宴旧的膝盖没有明显的外伤。
他抬手,指腹轻轻碰了一下。
随着他的动作,眼前的人身体模糊地颤抖了一下。
“还痛吗?”他关心道。
“星未。”
对方唤他的名字。
“怎么了?”舒星未问。
他抬起头,和仍旧低头看他的宴旧对视了。
那双灰眸雾蒙蒙的,看不清具体的情绪。
“真的,真的这样就好吗?……非常恶心人类,也没关系吗?”
“没关系。”
“永远不想了解人类这种生物,也没有丝毫融入的兴趣,也可以吗?”
“可以。”
“我只喜欢你,不想改变。”
“这就已经很好了。”
舒星未等待着下一个问题。
但是,眼前的人却沉默了。半晌后,才有沉沉的句子从他的头顶落下。
“都是你的错。”
“我的——?”
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宴旧突然从沙发上前倾,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身体。
宴旧的脸上带着淡淡的薄红。
但强烈的禁锢力道却截然相反,用力极大,让人无法挣脱,只能被迫蜷缩在他怀里。
从他角度,只能看到对方的脸上有一种难以探究的表情,让人觉得一种麻木的冰冷爬上了后脊。
空气充满了粘腻。
室内充斥着没有暖气的冰冷,舒星未本来想推开他,却仿佛被窒息感束缚住了动作。
“都是你害的,让我没有办法做正常人类,都是你害的,让我成了没有你就无法活下去的可怜生物,都是你害的,让我没有办法去做我该做的事。一整天、满脑子都是你的事情,变得不像我自己了。”
他贴在他的耳边,甜蜜地、幸福地低语道。
“好喜欢你,好喜欢你,我爱你。既然已经这样,我也没办法再抵抗了。你要好好负起让我发疯的责任,把我视作唯一重要的存在哦,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