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微微翘着的唇;
看他耳垂上的耳钉……
毕延京靠近她,“想亲我啊?”
不止想亲你啊。
她在心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起身跪在沙发上,仰头吻住他眉心。
3
“如果你爱上一个复杂的男人,最好祈祷自己是个足够简单的人。懂吗?”毕沐的唇离开他眉心时,毕延京是这样对她说的。
他垂下眼看着她,神情平淡得像从不曾被她吻过眉心。
毕沐呆呆地望着他,唇边沾了些果汁,被他用指腹缓缓揩去。
“堂叔,”她抓住他的手,没答话,而是另起一句,“我也记得住姥姥的。”
——这句话,已经噎在喉间好多天了。
但是,毕沐看见他皱起眉,显然不愿意谈起。
她壮着胆说下去:“我那天晚上看见了流星,像人的魂魄,它们坠进了大海,有更广阔的空间。”
“还有,”她抓着他的手在自己脸颊上轻轻蹭着,“我想陪你,很久很久,久到没有尽头的那种,可以吗?”
毕延京愣了两秒,继而笑开,“毕沐,你喝酒了?胡言乱语些什么?”
“我没有,”她凑前去,嗅了嗅他身上的气息,“是堂叔你,趁没人看见的时候,喝酒了。”
你喝醉了时,原来是这样魅惑又冷漠。
引诱人,却又不许别人靠近你。
身体往后仰,毕延京靠在沙发背上,长指搭在眉骨上,似笑非笑打量着她。
“变聪明了,是不是偷了些我的智商?”
“……”毕沐郁结,“我只是、不愿意你什么都不说,让我感觉自己很没用。”
“难道我说了,你就觉得自己很有用了?”他笑出声,一如既往嘲讽身边人。
“……”
她跪直身子在沙发上,微微鼓起的脸颊写满不服气。
大胆反问:“不然、不然你让我过来做什么?”
眩晕感越来越明显,毕延京蹙眉,目光落在桌上那杯果醋,酸酸冷冷的果醋。
“我让你过来,给你拆穿我的机会啊”
他说着,喉咙里的笑意拘而不出。
像是在等待,又像是在逃避。
忽而间,腿被压住,一双小手攀上他脖颈,怀里的小女生爬上他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