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涵露出抱歉的微笑,“算了,咖啡我是真喝不来。”
汪潮急了,一长串的话语像子弹一样不断往外输出。
“那您想喝点什么?附近几家饮品店口碑都挺好,对面也有家茶馆,若是您不嫌弃,我们去茶馆坐坐也好。”
谢涵被他说的愣住了,等他反应过来时,脸上绯红一片。
他干咳一声,掩饰尴尬道:“不好意思谢姐,其实是我个人有些事情想问您。”
“行吧。”
谢涵点点头,“那就尝尝你家咖啡吧,不过我得多加点奶,要不又酸又苦,跟喝中药一样。”
走进兴港内的咖啡馆,汪潮特意选了个视野开阔的位置。
从这里的落地窗往下看,刚好是酒店正门,若是叶晋舟回来,他便一眼就能看见。
两杯咖啡上来,服务员顺嘴喊了声汪总,谢涵拿起咖啡抿了口,还好,比在办公室喝的浓缩咖啡要更容易接受些。
她放下杯子,抬眼看向一脸拘谨的汪潮,问:“怎么小汪,你有什么事要找我?”
汪潮双手环着咖啡杯没动,犹豫半天,开口道:“谢姐,你们班那个叫余亮的……他、他和叶总到底发生过什么。”
谢涵没想到他邀自己来的的心跳同频共振,撞得耳膜又痒又疼。
他渐渐躺了下去。
从去年冬日第一次的抵触,到后来每一个夜晚的妥协;
从生日那天的接受,到自己提出做朋友前的回应,他明白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
心底的痒是爱在增长。
可他强忍着,还是将这份即将冒出头的爱意压了下去。
毕竟,只有在期待坍塌时才会受伤。
没有期待,又怎么会受伤。
窗外月亮又圆了一回,从明天起,它就会再次变得消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