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父听见也一同转过身瞪着她,“说话!”
“宫里的。”
何父怒气一滞,试探地问道:“侍卫?太医?还是那位?”
“太监。”
话音刚落,那二人竟是连发怒都忘了,像是没听懂般,微张着嘴愣愣地望着她。
真好玩。
鹤华的低笑声像是唤醒了他们。
何父“腾”地站起来,破口大骂道:“你!你简直是不知廉耻!”
“好孩子,你听话,你就听娘说一回,这不成的啊。”何母忍着怒气,劝解道。
“为什么?”鹤华立在原地,微微歪头看着这貌合神离的夫妻二人,同仇敌忾般瞪着她。
“为什么!你还有脸问为什么!”何父怒吼着冲过来,高高扬起了手掌。
还不得落下,就被鹤华捏住手腕,何父吃痛地大喊:“反了!你真的是!没规矩的狗东西!”
眼见何父双手用力,竟是从鹤华手里半点挣脱不得,何夫人皱眉训斥道:“你这委实也太不像话了!”
鹤华闻言一松手,何父摔了个仰天,何夫人冷冷瞥他一眼,身后的家丁连忙上前将他扶起来。
何夫人盯着鹤华,眉头紧蹙,沉声道:“你怎么能这么对他,他好歹是你亲生父亲。”
“我问,为什么?”鹤华轻笑道。
“诶……你说哪怕是个纨绔子弟呢,你偏偏……”何夫人叹了口,念叨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何父打断。
坐上椅子的何父喘着粗气,将桌子拍的“嘭嘭”作响,怒吼道:“因他是个太监!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我不在乎。”
何父猛地抄起茶盏砸向鹤华,她没躲,白玉的额角瞬间泛起红肿。
茶杯落地发出巨大的声响,整个大厅霎时寂静无声。
何父呼吸一窒,他没想到她会不躲,以她的身手不会躲不过去的。
“啊———”何夫人见血迹从鹤华额角碎发中缓缓流下,直直的滑过鼻梁,将整张脸一分为二,看起来格外惊悚,她捂着嘴发出了一声尖叫。
“我不在乎的事情,你们为什么这么在意,我不明白。”鹤华毫不在意地将眼皮上的血迹抹开,艳红衬着雪白的肌肤。
“在意?这是有悖天理!你丢不丢人的?我们就是这么教你的?”何父沉声道。
“……”
“算、算了吧,趁这会知道的人不多,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