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这边谈生意,但是当地人经常听不懂我讲话,我需要一个给我翻译普通话的人。”
“不白翻译啊,我的姨,就,就就翻译两下,一个月你就给两万啊。”
“嗯。”
闻砚书故意皱眉,略显遗憾地看着她,“说过了,不是威胁,我不会强人所难……”
“强什么啊,难什么啊。”
今儿啥好天气,天上竟然掉金子了,掉就掉吧,还掉我头上了。天上掉的钱谁不捡,嘴皮子一动就得来的钱谁不赚。
要自由有自由,要两万有两万,去哪找这么轻松的活,早说啊,早说是干这个,我早厚脸皮舔上去了。
从此以后,我也是月入过万的人了,哈哈。
沈郁澜变脸比翻书还快,赔笑道:“闻阿姨,刚那话是沈枣儿说的,跟我沈郁澜没有半点关系,你别放心上哈,我跟你开玩笑呢,什么自由不自由,自由算个屁啊。再说,你是我妈朋友,那就是我妈。以后,我就是有两个妈的人了。”
闻砚书盯了她两三秒,手背在身后,微微倾身,道:“那你叫声干妈,我就不放在心上了。”
第19章调那个教,主那个人
为了钱,别说喊干妈了,喊奶奶都成。
“干妈干妈干妈干妈……”
沈郁澜一口气喊了能有十几声干妈,喊到喘不过来气,喊到闻砚书倾向她的身子慢慢收回,打了个响指,“ok,五月份马上过完了,你的翻译工作就从六月开始吧。”
“啥时候发工资?”沈郁澜只关心钱,别的一概不想问。
“月底。”
“这么好,不是押十天半个月那种?”
闻砚书摇头。
沈郁澜把头转向一边,露出一个小人得志的笑容,“嘻嘻,这等好事,怎么就拉我头上了呢,我可得好好表现,千万不能惹闻阿姨不开心,她要是不高兴,把这肥差给了别人,我非得气疯了不可,哼,到时候再闹出来人命……”
“你嘀咕什么呢?”
沈郁澜大笑,“吉古,哈哈哈,闻阿姨,你还会说嘀咕呢。”
“会,怎么了,你笑什么?”
“没,没笑。”
“我口音不标准吗?”
以后闻砚书就是她老板了,老板放个屁都是香的,沈郁澜赶紧阿谀奉承起来,“标准啊,闻阿姨,你就是说得少,跟我在一块待久了,保证你说话也一股枣味儿。”
闻砚书没理她,嘴里一直念叨什么。
沈郁澜竖起耳朵细听——
“吉,吉虎,迪五……”
一个美到人神共愤的大美女,揣着手走在每几步一个香蕉皮的街道,气质依然贵,只是满身油污,皱着眉头说着笑死人的普通话,有一种像是被谁从香港把她偷来的滑稽感。
沈郁澜把落在嘴边的头发丝吹走,老成语气说:“闻阿姨,不必太心急了,一口吃不成胖子,慢慢来吧,总有一天,我会把你的口音调教得地地道道。”
“调教?”
“啊……”
我的妈,这词儿有歧义,可不能乱用。
沈郁澜迅速找补,“调教的意思啊,就是,就是……”
停顿几秒,飞快眨眨眼,她终于憋出来了,“就是主人调教……”
“主人?”
沈郁澜假笑眨眼。好,越解释越歪了。真是钱难挣,屎难吃。要是换做别人,找茬似的挑她话里的毛病,她绝不会惯着,非得发挥叶氏家族祖传基因,怼到那人再也不敢造次为止。
她不傻,怼谁都不能怼闻砚书,不仅得忍着,还得说漂亮话把刚那茬儿圆过去,“说错了说错了,闻阿姨,你也太厉害吧,竟然听出来我说话不得体了,我就说嘛,只要多练,你普通话指定能好。”
闻砚书懵懵地看着她,“哪里不得体了?”
“就,调那个教,主那个人,你不懂啊,诶,大家都成年人了,你别说你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