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上的那张全家福是如此的刺眼,父母笑看着镜头。
陈珲眼神被他吓得瞪大了双眼。他缓了缓,等消化理解了陈碣棋的话,斩钉截铁地告诉他:“不可能。”
“我们之间不可能。”
“不可能!”
陈碣棋抓住他的肩膀,逼着陈珲看着他,陈珲挣扎地呢喃:“不可能!”
“陈碣棋你为什么就非要逼迫我呢?”
陈碣棋看着他,低低地重复陈珲的话:“逼迫你?”
他呵了一声,死死扣住陈珲的身子,捏住陈珲的下巴,看着这个日思夜想了数个日日夜夜的人,一时间话都说不顺畅:“我——我,呵,我——我——我在实验室——我——你——”
“放手吧。”陈珲不停地劝他。
说到这里,陈碣棋乱七八糟的神志又归拢在了一块,他露出一点痴迷恐怖的笑意,单手往后卸下脸上的止咬器。
当的一声,那止咬器重重地砸在地板上。陈珲的心尖猛地一跳,陈碣棋贴近他,说:“我怎么放,我就算放下了你也离不开我的。”
“知道我给你注射的是什么药物吗?”
“他有一个很好听过的名字,冷松遗愿。”陈碣棋贴着他,仔细地给陈珲解释:“是林北溪取的名字呢,这药物可以让你对我的血液,唾液,j液,信息素产生依恋。从此以后,我的易感期都将和你挂钩。我们只能在彼此的作用下才能度过易感期和你的——假性发情了。”
“哥,我在实验室的易感期,度过的不怎么顺利呢。”
陈珲被他的话,吓住了。
陈碣棋从口袋里面摸出了两个白色的药片,他当着陈珲的面放进嘴里,白色的药片在舌尖化开,苦涩的滋味蔓延整个口腔。接着陈碣棋扣着陈珲,强硬地将自己口腔中溶解的药物津水渡过到陈珲的口腔里。
陈珲别说现在身体还没有恢复,就是他恢复身体,也不是陈碣棋的对手。陈碣棋拿捏住他丝毫不费力气。
“哥,你在怕我吗?”
陈碣棋将他堵在沙发的一角,巨大的阴影笼罩着他,那股黑暗的恐惧从脚底窜起。
“放心,我会帮你辞职的,会让你安心地在家里只和我呆在一起,我会上到你点头答应和我在一起的。”
“不用怕我,上你的时候不会像昨天晚上那样,我会很温柔的。”
陈珲看着面前这个熟悉乖巧的人说出如此可怖的话,胸腔的心脏狂跳不止。看着陈碣棋的眼神中,除了不解,剩下的全是恐惧。
因为陈珲发现,陈碣棋似乎说的是真的。
陈珲被陈碣棋提起来,陈碣棋一脚踹开了他紧锁的房门。
昨天晚上,陈碣棋就将这扇门关了,陈珲想要进来找衣服都没能成功,陈碣棋踹开这扇门。
房间里面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她碰过的,床,窗帘,衣柜,所有的所有,全部丢了。还有,你的衣服,我都丢了,你就穿我的吧。”
陈珲惊恐地看着空荡荡地房间,陈碣棋啪地一下将灯关了,陈珲忽地发现自己就站在和黑黢黢地空荡荡地房间里茫然不知所措。
无数的话堵在了喉底,怎么也说不出来。
那个拿奖学金,乖乖听话,温柔乖巧的陈碣棋不知所踪,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窗外的月光稀疏到难以照亮房间,只有那么一点点的余辉勉强能看清楚,看清楚这里什么都没有。
陈珲的恐惧达到了巅峰。
“哥,为什么还要用这种害怕的眼神看我?哥是因为我是阿尔法怕我,还是因为我是你弟怕我,又或者,哥,是因为我真的爱你,所以害怕我?”陈碣棋说的无辜又可怜。“你别怕我,接着爱我好不好?”说着去拉陈珲的手。
陈珲手脚冰凉,碰到陈碣棋温热的指腹,他才从六神无主的状态中反应过来,失声尖叫:“陈碣棋!”
陈碣棋看他怒不可遏又强作不怕的样子很是可爱,他很轻地笑了一声,缓缓逼近陈珲,陈珲赤着脚往身后一步一步的退后。
陈珲完全躲在了黑暗的角落里,陈碣棋站在他身前缓缓靠近,那突然清晰的月光一寸寸爬上他平静到可怕的脸上,漆黑的瞳仁里面写满了欲望,全是陈珲。
“哥,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喊我全名,我都很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