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驾驴人称之为王村长的老人迎上来,他身后跟着一位皮肤黑黑的女人。
女人虽然肤色黝黑,但五官却格外精致,像是画报上那些五官锋利的外国女人一样,惹得陈岁禾多瞧了几眼。
几位知青被女人搀扶着下车,纷纷跟王村长打招呼,只有陈岁禾。
陈岁禾端坐在车斗里,嫌恶的看着明显破落的村口、村道,崎岖不平的村道上灰扑扑的,叫人没法儿下脚。
“我不要在这儿,我要回京城!”陈岁禾拍掉女人伸过来的手,抱着胳膊赌气。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父母非要把自己送到这穷乡僻壤里来,明明在京城好好的!
见一只粗糙的手锲而不舍的伸过来,陈岁禾哼唧一声,转过身就是不下去。
临近晌午,日头正盛。
王村长年纪大,已经汗水淋淋了。其他知青也都皮娇柔嫩的,皮肤晒得红彤彤的。
“小漓,你去劝劝。”王村长看知情们都热得汗流不止,他颤颤巍巍的走到女人身边:“别那么粗鲁……”
王村长话音还未落,就听到陈岁禾一声惊呼。
“你做什么!”
陈岁禾被女人揽住腰身抱了起来,她被稳稳的抱在怀里,但还是吓得陈岁禾紧紧揽住她的脖颈。
“粗鲁!”陈岁禾瞪她一眼:“野蛮!”
沈初漓被她指责的手足无措,手忙脚乱的将她放下站稳后,沉默的从驴车上把她的行李拎下来。
站在崎岖不平的路上,陈岁禾皱眉,看着被灰尘弄脏的小皮鞋忍不住皱起眉头。
视线从皮鞋上移开,陈岁禾才抬眸看向黝黑沉默的沈初漓。
看见她健硕的身材,陈岁禾眼睛一亮,又想起来临走之前父母叮嘱的话,便收起自己刚刚的大小姐脾气,亲亲热热走过去。
陈岁禾的模样白白嫩嫩的,像是一块价值连城的羊脂玉,身上还带着一股香呼呼、好闻的气息。
看见她向自己走来,沈初漓忍不住呼吸一滞,心中恐慌又激动,直到她站在自己面前。
陈岁禾在她面前站定,沈初漓低头看见她精致的小牛皮鞋子和自己满是补丁的布鞋,忍不住后退一步,怕自己将她弄脏。
因为有所图谋,陈岁禾忍下心中的嫌弃,主动朝她伸手:“你好,我叫陈岁禾。”
她手掌白嫩,一看就是被千娇百崇出来的富家姑娘,白皙的皮肤叫沈初漓晃了眼。等陈岁禾手举得快要不耐烦时,她才恍然回神。
自己的手上全是老茧和灰土,沈初漓连忙拉着自己粗布衣角把手再上面蹭了好几下,可被阳光晒黑的皮肤上擦不白净的。
“您好,我叫沈初漓。”她小心翼翼握上面前这只白嫩的手低声回答。
粗粝的长相在陈岁禾娇嫩的皮肤上滑过,让她忍不住蹙起眉头。
轻轻握着晃动几下,陈岁禾便赶忙抽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