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蜂蜜在这里?,你来给她弄吧。我进去看看她。”
越辉再如何超人,安霁月也不?能?完全放心任由喝醉了?的她一个人在浴室里?。
况且,她现在真的不?想和梁思南独处一室。
安霁月闪进浴室,坐在矮凳上,守着淋浴间里?那个朦胧的人影。
“跑这里?躲清静来了??”
里?间的女声里?带着一丝怒其不?争的嘲弄,但更?多是心疼。
“辉姐,我……”
安霁月蓦地愣了?愣,瞬间明白?越辉刚刚在车上已经听到了?全部。
“你怎么就不?去问问,他为什么要和你结婚呢?”
她一时哑口无言,被越辉这?么一问,好像自己蠢到了家。
这?明明是个很容易想到的、顺理?成章的问题。
可从梁思南提出结婚的想法后,她便只顾着一味抗拒,从未想过追问原因。
而之所以没有问,或许是因为,她潜意识里已经有了默认答案。
梁思南喜欢她。
她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起,这?个不成形的念头出现?在脑海中未决的可能性清单里。
或许是在他被一窍不通的她烦得直抓头发,却?不再说?一句重话时。
或许是他送她回国?的机场,沉默却?克制地轻轻拥了她半秒时。
或许是他任她使唤,却?只淡然一笑,毫无怨言时。
朦胧模糊,像一团摸不着的山雾,当它显露端倪,安霁月的第一反应是怀疑自己没睡醒。
于是总揉揉眼睛,想重新睁开时看得真切些?,但白雾逸散,她的视线回归清澈空明。
越辉披着浴袍,裹着干发巾,施然走出浴室。安霁月垂着头跟在她身后,双手别扭地交叉在一起。
梁思南一手捧着一杯蜂蜜柚子茶,皱眉打趣地侧眼打量着二人。
越辉大?约已经酒醒一半,不再是雄赳赳气?昂昂的状态,但眼睛仍然乌黑雪亮。
她身后那位,像做了什么错事?一般唯唯诺诺。
越辉从背后拽出那个平日落落大?方的女人,短促地拍了下她的背,像是在教训孩子站直。
“人就?在这?儿,问。”她下了命令。
翡绿的裙边已经被她揪出了难看的痕,安霁月只觉喉咙发干,嗫嚅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越辉几乎没了脾气?:“有我在这?里,你还怕他吃了你不成?”
安霁月低着头,下巴贴着锁骨,自下而上地瞥了对面的男人一样,小心措辞。
“南哥,您为什么想和我结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