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航班没见到许柏安,他临时有私事没上飞机,温杭想起那天贝儿提醒的话,回程时琢磨一路。
到白云机场是何静诗来接的,她开了辆大众,从车窗探出来跟温杭招手。
行李放到后备箱,温杭拉开车门坐进去。
何静诗看她出趟差,人还清瘦了:“面青青,受老板压榨了?怎么累成这样?”
是挺累的,这会该吃午饭了,但温杭累得不想找餐厅,问何静诗:“我们吃外卖行吗?去我租屋。”
何静诗点头:“都好,你话事,我不挑。”
“对了,我带了粽子给你试下。”
想到网上流行的粽子咸甜之争,温杭问:“咸的还是甜的?”
“潮汕咸甜双拼粽,”何静诗笑:“亲戚给了好多,有排吃。”
开到同和,温杭拉了行李箱进屋。
何静诗不跟她客气,到沙发坐下,拆她带回来的手信。
温杭把门口堆的快递拿进屋内,里面还有唐晓玥给她寄的礼物,全堆在玄关处。
她拿手机点外卖,问何静诗要吃什么?
“有家新开的蒸笼饭不错。”何静诗拿手机找店名。
两人有沙发不坐,坐在地上吃外卖。
何静诗看她拉着个脸,撞了撞她胳膊肘:“怎么了?你有心事啊?”
“很明显吗?”温杭摸了摸脸。
她属于会藏情绪的那类人,干净清冷的面庞平时神色不显。
“还好吧,”何静诗拍了拍胸脯:“我比较敏锐。”
“之前吹风发烧了,所以没精神,”温杭思索了会:“但也还有别的。”
她自己想不明白,只能寻求建议,简单陈述了那晚发生的事。
何静诗一张脸惊怔,立刻咋咋呼呼起来:“许柏安他是不是人啊!居然对你下手!”温杭比她还小两岁呢。
她越想越气,对温杭恨铁不成钢:“有没有搞错啊!你傻的吗?这是妥妥的职场性骚扰,你就该抡拳头再给他两巴掌!”
温杭想到许柏安那张脸,她多半是下不了手的,而且是她先亲人的,不占理。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她当时脑袋乱七八糟的,该说遵本心还是一时糊涂?
“当时气氛奇奇怪怪的,”她讪讪,心绪烦闷:“不知道怎么就亲了会。”
还亲了会?
何静诗听到这冷静下来,脑袋一偏,啧了两声:“傻猪猪,原来是你先色欲熏心的啊?”
色欲熏心?
温杭缄默想了想,许柏安确实吸引她,有优越的皮囊和身材,就连那张冷硬的嘴亲起来也不糟,她不止一次偷看他,色迷心窍好像挺在理,于是坦诚地点点头。
何静诗擘大对眼:“你喜欢许柏安啊!”
温杭听到这句,战略性拿水杯喝水:“我不知道啊?”
“大祸大祸,”何静诗摇头,快人快语:“那你这是典型的图色,你想上他啊?”
她用词太犀利,温杭吓得呛住,咳嗽两声:“真的吗?”
看她被吓得不清,何静诗摆摆手:“花花世界,不用大惊小怪,他上学那会也算风云人物,有钱有貌,喜欢他想睡他的人大把。”
温杭嘟哝一句:“那他行情还挺好。”
“对啊,所以你要是想睡,赶紧上,”何静诗冲她眨眼笑笑:“犹豫就会败北。”
“……”温杭欲言又止,最后一锤定音:“我不想。”
“不想那就对了,”何静诗怎么说都有话,打了个响指说:“男人大多数因性而爱,女人大多数因爱而性,他们那种事业有成的,随随便便钓死你信不信,总之别太上头。”
因爱而性?温杭思忖她的话:“那要是真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