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相接,温杭慢半拍地往后退一步,干巴巴打招呼:“许总。”
许柏安站在原地看她,懒散着音腔:“躲我?”
温杭皮笑肉不笑:“没有啊。”
“没有你往后退什么?”他视线掠过她手里几袋东西,一脸冷疏:“还有下一场?看来病好全了?”
“没有,”她低眉顺眼:“我要回房间的。”
许柏安点头,伸手按电梯。
电梯门开了,他先迈进去,从里面看她,声线发沉:“不是要回房间?”
温杭头皮发麻,还是乖乖走进去。
梯厢安静,温杭问:“许总也是明天早上的飞机吗?”
“不然?”许柏安看她一眼,淡淡:“我留下继续加班?”
“……”温杭哑口。
“温杭,”许柏安突然喊她:“昨晚的事都还记得?”
温杭装不明白:“什么事啊?”
许柏安没立刻回答,电梯门开了,两人又并肩走回那条走廊。
记忆复苏,温杭面色不自然,而许柏安偏头看过来,神情坦然自若:“当然是,你趁虚而入亲了我的事。”
第16章模棱两可
他怎么还恶人先告状?
昨晚那情形,谁更趁虚而入,一目了然。
温杭难以置信看他,又难以启齿的开口:“你不也亲我了吗?”
许柏安点头,稍抬眼皮居高临下审视她:“嗯,所以你的意思是?”
温杭被他深谭的眼睛吓得畏缩,不知道哪来的想法:“扯平了?”
“你挺大方。”许柏安脸上淡然,语气有点冲:“对别人也这样?”
话说不过两句,斗嘴的火药味开始蔓延。
温杭挺无语的,幽幽说:“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是你让我试试的。”
真是试试就逝世,她当时一定是中邪了,按何静诗说的回去得喝符水治治。
“我让你亲,你就亲?”许柏安停顿,淡淡扫她一眼:“你什么时候那么听话了?”
温杭对他的话似懂非懂,只是脸被看热:“那就是我昨天喝酒了,神志不清。”
许柏安扯了扯唇:“所以喝酒是为了甩锅?”
“就只我吗?”不满他嘴里咄咄逼人,温杭抬眼:“那请问你怎么解释你自己的行为呢?”
“要我说?你自己没脑子想?”他轻飘飘一句话把温杭堵得哑口。
她不是温室里的菟丝花,成年男女往来无非就是那点朦胧韵事,但他们身份特殊,上司下属怎么摆上台讲都不正经,把症结归于双方借酒劲一时意动显然要合理得多。
温杭不甘示弱怼回去:“我有脑子也不想。”
她息事意图明显,许柏安换了个说法:“我昨晚看了你一夜,你打算怎么谢我?”
温杭看他像隔岸观花,看不明白:“我把药钱转你,或者下次请你吃饭。”
“我缺你药钱?”他声音冷淡听不出喜怒。
没他高深道行,温杭带点恼意:“你能不模棱两可吗?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许柏安停下,进门前回望她一眼:“意思是扯不平,我跟你没完。”
话扯来扯去说不明白,把人往不可名状的漩涡里推,就算温杭没有经验,但从学生时期就收到过男同学的示好,喜欢一个人会这样说话吗?
她不爱自作多情,也不会盲目自信,许柏安是成年人,又不是扯女生皮筋引起注意的小学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