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对不起你,别说傻话,娘帮你治伤。”
沈时溪用力打掉她的手,冷言冷语:
“你从前就以我为耻对吗?我不善武艺,我喜欢绣花,我曾只想做一个绣娘,而你,深受皇恩,巾帼英雄。为了娘的安危,我一次次地握剑,你看我的手,好多茧子,我的右腿无法完全愈合,从今往后,你的事,与我无关。”
说完,嘴角起了血沫,浓烈的血腥气在口中蔓延,心口似乎不那么疼了,她的眼皮也越发沉重。
“溪儿,溪儿……”
纪琳将女儿紧紧搂着,精致的面庞哭得狰狞。
手废
◎沈时溪睁开沉重的眼皮,手臂上感到一阵温热,侧头一看,原是裴……◎
沈时溪睁开沉重的眼皮,手臂上感到一阵温热,侧头一看,原是裴玄朗。
脑袋沉重得很,往昔一幕幕画面映射在自己脑子里,怎么甩也甩不掉。
心跳极速飙升,伴着一阵剧痛。
经此一役,她这些年的努力都成了水漂,不过都是利用而已。
从始至终他们都知道自己身处什么样的困境,却一直听之任之。
纪琳不信她这个亲生女儿。
眼睛酸涩男人,眼睛微微刺痛热泪一条接着一条。
她再次看向裴玄朗,男人睡得很沉,眼底的黑眼圈有些严重,所以她卧床的时候他都在?
柔若无骨的手插入他手的空隙中,裴玄朗也因此惊醒。
“自清……不,时溪,你醒了!”
裴玄朗手掌弯曲一下,随后抽出,人也自觉隔开一定位置。
“你还是叫我自清吧。”
沈时溪揉揉眼睛,然后主动靠近他。
那段记忆基本已经恢复,她喜欢自己做沈自清的那段日子,短暂脱离了宇文潼的掌控,从而遇到了他。
沈时溪扑入他怀中。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骗你,我当时的状况很不好,差点宇文潼就发现我喜欢你了,我当时想的是把告密的杀了,人是杀了,但是出了意外,我的腿和头都受了重伤,所以我没办法。”
裴玄朗温柔地抚摸她的头,那些事情他早就不在意了,就算她真的有心欺骗,只要最后她留在他身边,这就很好了。
“自清,我承认我怪过你,但那都过去了,两次误会,我险些放弃了,你答应我,以后不能这般行事。”
她点点头,她现在只有他了吧,但是过度依靠一个人到底不好。
“以后我只是沈自清,然后是你的妻子。”
面庞移动,耳鬓厮磨,裴玄朗顿时一惊,看来那事在她心里留下的印记颇深。
“那,秦将军……”
沈时溪立即从他身上起来,满脸戒备。
“你知道?你想说什么!”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裴玄朗自幼入军营,不可能不认识秦扬,秦扬既然选择卧底在军中,那么他一定是知晓的,那从前的一切,裴玄朗也参与其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