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节:“……”不然呢?你弄坏了人家衣裳,难道还要夸你?
“老大你不是来道歉的么?”
“我有说吗?”萧风望嗤笑。
陆节:“哦,那你让人七天七夜赶出来的轻羽弓是给谁的?这么轻,总不会是给自己用的吧?”
“恕属下直言,这么轻的弓,还没有旺财的狗链子重,最多用来应付一下国子监的考试,难不成老大是准备用来给逃犯挠痒痒吗?”
萧风望看着他,阴狠一笑:“是不是挠痒痒,我把你绑到箭靶上,喂你一箭不就知道了?”
陆节吞了口唾沫:“老大,要不你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
“晚了。”萧风望面无表情道,“届时我便与爱哭鬼说,你笑话他射箭是挠痒痒,看你的大哥梦还怎么做。”
陆节:“……”
射箭场离文院并不近,需要拐过两条长廊。
刚走过一条长廊的拐角,忽而有宫人脚步匆匆跟上来,“谢公子,请留步。”
谢枕云停下,转头一眼认出,是太子身边的小太监。
“公公有何事?”
小太监袖中摸出一枚通体莹白的玉佩,递给他,“殿下说,方才多有得罪,以此玉作为赔罪礼,还望公子见谅。”
谢枕云接过,在玉佩右下方看见了一个烨字。
还是可以昭示身份的贴身玉佩,听说每个皇子出生时,仅有一块。
“方才的事我没有放在心上,这块玉佩,还请公公送还给殿下。”谢枕云说罢,转身离开,不曾有片刻停留。
倒不是他当真不稀罕,也不是没有察觉到太子对他的好意。
只是太子不是萧风望那头脑子有病的疯狗,也不是国子监里的世家公子,勾勾手就能让人晕头转向。
扮可怜不如欲擒故纵。
皇宫里什么都有,只有得不到的,才会念念不忘。
小太监没有追上来,谢枕云刚走出长廊,某人的手臂又伸出来,拦住他。
他垂眸,目光落在身前被男人拿在手里的银白弯弓上,唇瓣微抿,“指挥使一定要与我过不去么?”
“已经弄坏了我一件衣裳,还要弄坏我第二件么?”
“对不起。”
“什么?”谢枕云抬眸,见男人侧着脸,没看他。
“弄坏了你的衣裳,对不起。”萧风望顿了顿,回忆着陆节交代的台词,道,“轻羽弓,给你的赔罪礼。”
谢枕云眼眶更红了,“我看上去像能拿得起弓箭的人么?”
萧风望扭过头,盯着他。
像是被野兽盯上一样。
谢枕云后退一步,谁知男人直接拉住他的手,将轻羽弓塞进他手里。
“这不就拿起来了么?”
“怎么样,是不是比梁成烨那破玉佩好?”萧风望俯下身,逼近他面庞,锐利鹰眸紧紧盯着他,“你会收下的,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