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角落里的南亭一直在刷新认知。
他们这些人在固定照看某个院子之前,在那些低等的客人流动大的院子上过班。
不是没见过有钱人和小情人的组合。
但那些人和这一对很不一样。
再怎么都会阶级分明,吃饭说话一个随心所欲一个小心斟酌,干什么的钱都不好挣。
但在孟放跟前,连鸳是想说什么说什么的那个,而且只是眼巴巴的看了一眼,一条成本五位数的鱼,最嫩的鱼肚就已经到他碗里了。
可孟放明明不是好惹的人,也不像被美色迷晕。
连鸳长的是挺好,但之前的北风就能和他平分秋色,南亭也不差。
南亭想不明白。
但他和北风对人生的规划不一样,对连鸳除开羡慕就再没别的了,顶多比较困惑。
连鸳不知道南亭的头脑风暴,想了想对孟放说:“我想回家了。”
孟放记得连鸳的家。
谁能想到堂堂孟家大少爷,第一次交代在一个套内面积不足七十平,床晃的厉害就吱嘎响的地方。
还好核心体验极好。
但连鸳那地方在孟放看真就是小破窑,比这儿差百倍有余。
有了之前的经验,孟放不再设想连鸳是欲情故纵,小仙鹤没这个心眼,问他:“为什么?”
因为上午那个谁?
怕再被冒犯?
或许他该安排一个二十四小时照看连鸳的全职助理。
连鸳看了眼南亭的方向,凑到孟放耳朵边:“冰箱里的水果和菜,再不吃就坏了。”
周六晚上凑单买的。
还有几样当早餐的小蛋糕,大超市一次性购入,保质期就几天。
他其实愿意过这样的生活,吃和睡都有人料理,什么都不操心,吃得好睡的安稳,但菜会坏的。
孟放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同样看了眼南亭的方向:“不好意思了?”
两人挨着坐的。
连鸳两只手撑在孟放腿上,凑到他身边低声道:“不是,我没关系,好好的东西就该好好对待。我是怕。。。。。。。怕给你丢脸。”
时间会给人一些答案。
连鸳渐渐有点明白,北风为什么看出来他是孟放花钱带的了。
总之就不是一个阶层的人,而且他大概穷的还很明显,那个串儿也许不该热,他被鄙视了。
鄙视他没关系,连鸳不在乎。
但孟放很体面,连鸳不想带累他,让人觉得孟放怎么找了这么个人。
也因此,想回家是惦记冰箱里东西的理由,不好叫人听见。
好在孟放不是别人。
至少目前是。
而且连鸳确定,孟放肯定不会嘲笑他。
两个人凑在一堆你一句我一句,站在角落的南亭忍不住竖耳朵,但什么都听不清。
也许。。。。。。
也许他这个单身狗不该在屋里,应该在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