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芥?”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饭团语。
白鸟凪抬头,对上一双写满担心的眼睛。明亮的阳光透过雪白的发丝映进来,把紫色的眸子染得明亮晶莹,肌肤也像是会呼吸一样白皙清透,美得如同被封在透明玻璃中的油画。
他眨了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如蝴蝶振翅般扇动,这画面倏地鲜活起来。
是饭团君!
白鸟凪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正靠在人家怀里,之前昏迷的时候迷迷糊糊感受到的那个柔软又结实的触感大概是胸肌?
她沉默了一下,发现眼熟了这么久,这还是人家第二次帮她,结果她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
白鸟凪有些虚弱地说:“谢谢你啊,这位同学。我叫白鸟凪,你帮了我那么多次,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对方摇摇头:“大芥。”
白鸟凪:“……”
听不懂一点。
不喜欢和不熟的人接触,也不想给人家添麻烦,白鸟凪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她这次真的元气大伤,她起来一半没有力气,又倒了下去,一屁股坐在对方的腿上。
对方维持着半蹲的姿势在她晕倒的时候,不知道抱了她多久,大概是累了,或者腿麻了,一个不稳就差点跟着倒下,带动着坐他腿上的白鸟凪也更加不稳,顺着惯性近乎是躺在他身上。
如果不是饭团君护住了她的头,她可能要以头抢地。
饭团君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张:“大芥?!”
白鸟凪枕在对方胸前,触感饱满紧致,耳边是如擂鼓般有力的心跳。
第一反应是,很健康的心跳。
第二反应是,昏迷时迷迷糊糊的时候感受的触感不是错觉啊。
她眨了下眼睛,一边咬碎棒棒糖,一边从对方身上站起来,然后伸手把他想拽起来。
对方看似借力起来,实际上是自己起来的,白鸟凪几乎没感受到多少拉力。
干燥微凉的手心触碰到温热有点潮湿的触感,比正常体温略高一点的温度让她感觉有点烫。
毕竟她的手常年都是凉凉的。
今天有这么热吗?
白鸟凪很快松开了手,忍着把汗蹭掉的冲动,看向对方。
饭团君下半张脸被长长的衣领牢牢遮住,看起来确实很闷,也不知道透不透气。已经能看到脸上蔓延的浅浅绯色,衬得那双眼睛剔透明亮如紫水晶。
这人看起来呆呆的,有点可爱。
能说饭团语,说明语言方面没有生理性问题,那就是来自心理了。
校服特意整了一个这么长的领子,遮着下半张脸,从来没见他露出来过,说不定是因为霸凌之类的受伤留疤了。
话说周日为什么要穿校服?要遮脸为什么不戴口罩?好歹没这么闷。
看这孩子,春天还没彻底走掉他就已经热成这样了,肯定是这个领子的问题。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此悲惨的饭团君,依旧很善良,帮了她这么多次。
白鸟凪心里升起淡淡的同情与怜爱,她掏出手机:“真不好意思,这位同学。你帮了我这么多次,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们加个好友吧,改天好好感谢你。”
一直安静注视她的少年点点头,然后又摇头,手臂在胸前比了个叉:“木鱼花。”
“……”
白鸟凪努力保持微笑,企图搞明白他想表达什么,最后发现都是徒劳。
老板,救命!
你亲爱的员工需要饭团语翻译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