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掌柜这嗓门大得出奇,芷兰走在半路上也听得清清楚楚,饶是再怎么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和这种人计较,查出真凶最重要,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
“她病了?所以不能来?”萧宫钰皱着眉,精致的脸蛋陷入了沉思。
“是,奴才今天亲眼看见的,纪掌柜都气晕了,让伙计抬去的医馆呢……”阿楣低头回着。
犹豫了下,又小心翼翼地补充,“估计也有被昨天马家小姐的事吓着的缘故,毕竟要不是手烫伤了,她就差一点……”
萧宫钰本想以毒害马二小姐的罪名将纪洇收押关起来,再随便找个死囚替她,这样一来人自然就落到了他手里……
“哼,算她走运。”
嘴上这么说,萧宫钰倚靠着软榻,咬着殷红的唇瓣,有些心不在焉。
似是在想是不是做得有些过了……
不管了。
等病好了再让人去把她带来。
这两天也不找她麻烦了。
够体谅她了吧……
出了房门阿楣才捂揉着胸口蹲下,疼得龇牙咧嘴。
“你怎么了?”一个小厮见状过来问。
“别提了,我今儿个听吩咐去找那个姓纪的,话还没两句人就晕了,就砸我身上,疼死我了……”
小厮:“……”
……
夜幕降临,结束了一天的忙碌,这时巷中民居热闹起来。
一辆马车悄悄离开,与民居背道而驰。
烟花柳巷之地,处处繁华,处处腌臜。人性在这种地方得到了最大的释放。
穿着露骨的姑娘们站在门口和路过的男子嬉笑,荤话张口就来。
连露天的酒摊或是茶馆也不乏各种美艳的姑娘,兴致来了,直接抱在一起亲嘴儿的都有。
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黄斑的老妪慢悠悠走在这条街上。
原也不稀罕,这种地方多得是像老妪这样的人,只是没见过像她一样还能走的。
不过看到她身后牵着的一条狼狗,一些想劫财的地痞顿时歇了心思。
大晚上的牵狗来这儿遛弯儿?
老妪如入无人之境,在这种地方,走得轻车熟路。便是路边上演真人交缠的场景也是一脸淡定,目不斜视。
往里走,老妪转了个弯儿,一人一狗便没了影儿。
街道上有一瞬的静默。
“她刚才转弯的是是那个人的地盘吧……”
“怕是老眼昏花了,还真以为牵条狗什么地方都能去……”
“管她的,她死不死跟咱们有屁关系!喝酒喝酒——”
街道恢复了之前的热闹。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