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便是阿楣口中被抬去医馆的纪掌柜。
纪洇来到一条巷口。
和刚才的街道完全不同的气氛。漆黑没有一点亮光。透着一股压抑和森寒。
走在巷子里。
浓烈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
纪洇皱了皱眉,从袖子里掏出帕子,掩住口鼻。目光在巷子里搜寻着。
这时,手里牵着的狗忽然变得狂躁,开始吼叫起来。
她吓了一跳。
糟了。
正要往后退,一只匕首从她脸侧飞过,直直插进了吼叫的狼狗喉管。
纪洇手里的狗绳一松。
前方亮起了数个火把。
纪洇双手被人反剪捆起带进了一处院子里。
大堂内的黑暗被一片火把的光亮照得通明。
上座的男子披着外衣,单手支着脸,有半张脸隐在暗处,低垂着眼睫,仿佛昏昏欲睡。一颗釉白的狼牙挂在他微敞的胸口,散发着幽寒的光。
“公子,是这老妪带来的狗扰了您歇息。”
闻呈岸抬眼,轻飘飘地瞥了一眼押跪在地上的老妪,困顿地打了个哈欠,朝手下挥了挥手。
意思是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啊——”
手下忽然惨叫一声。
闻声,闻呈岸朝堂下看去,对上老妪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明亮的冷漠。
闻呈岸手指微微一颤。
被老妪咬了一口的手下,正要挥手打她,手掌便被一只匕首穿过。
堂中的惨叫声瞬间比刚才扩大了十倍。
守在外面的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闻呈岸缓步走下台阶,眼睛死死盯着老妪。
此时老妪已经低下眼睛。
“抬头。”闻呈岸的声音冷淡,隐隐透出一丝颤,仿佛在压抑什么。
无声的一叹。
纪洇抬起头,平静地和他对视。
“说话。”闻呈岸命令道。
纪洇眼神微闪,垂下眼睫,没有答应。
“来人,把她关进柴房,不许给她吃的,给我看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