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兰露出一个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的笑:“城内红巷扰民滋事者甚多,即刻关闭,经纠察整改后方可开张。还有,放假逾期未归者逐出军籍,上报兵部。”花木兰一句句话说下去,所有人的脑袋也一点点低下去,尤其是那两个带头搞事的队率,脑袋都快埋到裤|裆里了。髡刑已经够屈辱了,还因为一时莽撞破坏了参军好不容易给家伙谋来的福利,回去后非得被弟兄们用眼神分尸不可。“参军对你们太宽了,那就由本将来当一回恶人。念尔等此次是初犯,才饶尔等一命效力军前。如若再犯,正可用尔等可以试试纠察营的刀利不利。”众人还在哀叹日后的日子不好过,顺便用眼神凌迟地上跪着的那两个倒霉蛋,跟着花木兰时间最久的周行已经回过味了。明显是参军不在,引得将军发火了,正好应在这两个倒霉蛋身上。周行的层次还不足以让他知道其中内幕,但是凭他多年跟着花木兰的直觉可以判断出,要是参军再不回来,他的日子也会开始不好过。时间再久一点,将军可能就要找哲落城的茬制造摩擦准备出兵了……正押着精铁赶赴柔然的祝英台自然知道自己突然失去联系之后花木兰会何等恼怒,只是此刻的她根本没时间给花木兰写一封信阐明情况,除了暗中吩咐齐武他们描摹地形图之外,祝英台陷入了在外人看来一种极为甜蜜的负担中。如果半夜你的帐篷里突然钻出来一个美女,情况会怎样?作为一个正常男人,绝大多数会选择禽兽不如一会儿,哪管之后洪水滔天。但祝英台是个完全到不能再完全的女人,连睡觉都喜欢蜷在花木兰怀里找舒服位置。应付别的女人那是没有兴趣不说,经验也是一点没有,谁叫她已经习惯了花木兰把她安排的明明白白呢。于是乎在外人眼中的赛月公主与汉人月半私会的风流韵事其实是仰慕汉学的胡族少女依琪缠上了祝英台这个中原士子。当然,说出去没人信就是了。和依琪关系迅速亲密的同时也带来了许多非同一般的麻烦,试想一下,在一路上找麻烦的人最低都是某某部落的少族长,甚至还有一些大部落族长直接拦在了半路求婚。理由也很充分,柔然人自由追求爱情,而他们的妻子很不凑巧地在这段时间都死了。和他们一比,祝英台这个在大燕颇为显赫的假身份就显得不值一提了,连自己都常被那些柔然贵族归为护卫一流,被呼来喝去。“又一个。”祝英台笑着从后赶上了正摸着鼻子不住嘟囔的依琪,一脸调笑。“你还说!”依琪仰起马鞭,作势要抽。祝英台轻踢马腹,本就落后她半个身位的祝英台迅速脱离了马鞭的击打范围。“狡猾的汉人。”依琪气的一挥马鞭,仿若利箭离弦,嗖得一下蹿了出去。“别跟来,我去追。”制止了依琪的护卫,祝英台同时一扬马鞭追了上去。祝英台感觉依琪像极自己年少时,一般无二的被父母娇纵下长大,仆役成群,心比天高,才智却不能与之相配,好在都有人撑起一片天,纵容她们能够继续无忧无虑下去。祝英台现在把依琪当做自己幼妹一般,纵容着少女的任性。“怎么又跑了?上好的马就这样用,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哼,抽死了再换一匹就是了。”“公主你家大业大,抽死一匹自然不心疼,可我只有这一匹好马,抽死了赶路可就困难了。”“切。”依琪娇俏的白了祝英台一眼,但还是轻夹马腹让自己速度慢了下来,以舒缓地速度与祝英台并辔而行。祝英台笑了笑,没有吱声。对于依琪这种性子,祝英台再熟悉不过,只要顺毛捋,就没有什么捋不顺的。又是一个白眼,祝英台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不过这一回却听见了依琪石破天惊的一句话:“安信,若是你乐意,做我的丈夫如何?”祝英台的笑僵在了脸上。“怎么,你不愿意?安信,你是一个很聪明的生意人,你应该知道如果一旦做了我的丈夫会在柔然有如何滔天的权势。”祝英台拒绝一连:“公主,我是一个汉人。”“汉人又怎么了,你们大燕朝的皇帝一样是鲜卑人,不是一样取了汉人为妻吗?连汉人所生的儿子都被立为了东宫太子,承继大统。我们柔然虽然比你们燕朝规矩多,但我是女子,所受束缚比我的哥哥少得多。父汗和哥哥一贯宠我,料想我嫁个汉人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千顷草原,上万牛羊,八千族民,这是父汗许我的嫁妆,只要你愿意,这些都会变成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