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觉得,几杖合适?十?百?千?”
陆知夏轰然倒地,她气晕了。
云锦书冷笑,三十杖过后,她让人把昏死过去的陆知夏跟疼晕了的连翘都送回涟漪院。
夜里迟非晚从前院来荷兰榭,还在路上就听见府里的下人议论纷纷。
“王妃好生威猛,连郡主殿下都敢打!”
“你胡说什么,分明只是教训了郡主的贴身丫鬟。”
“可是我听说……”
迟非晚挑眉。
打起来了?
兰照跟在迟非晚后头,闻言眉心猛地一跳,他小心打量迟非晚的脸色,毕竟闹出事端的,一个是郡主,一个是王妃。
可王爷怎么看起来……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迟非晚赶到荷兰榭时,院里没人。
迟非晚等了一个多时辰,安抚好几个孩子的云锦书才姗姗来迟。
“王爷?”云锦书看到他,惊叫了一声。
金簪跟银镜对视,识趣地退了出去。
“你跟夏儿闹矛盾了?”
云锦书刚坐下来,就听见迟非晚问。
云锦书陪着几个孩子玩儿了一会儿,还教他们写字,手腕正酸着,闻言,她抬起头:“王爷可是来兴师问罪的?”
“本王——”
“若是王爷觉得妾身做错了,训斥妾身就是。”
“妾身绝对不会去向郡主道歉。”
迟非晚被堵了个结结实实,看着云锦书一副你随便反正我不觉得自己错了的倔强模样,他无奈轻笑。
“王妃误会了,王妃可愿通本王说说,下午究竟发生了何事?”
“王爷不知?”
“本王有要事在身,哪有功夫关注后院。”
云锦书仔细打量迟非晚的表情,见他不像骗人,缓缓道:“郡主打孩子,我没忍住,就打了她的丫鬟。”
“如何打的?”
“掌嘴,还有刑杖,太不禁打,才三十杖就昏了。”瞧着云锦书仍嫌不够的模样,迟非晚又笑了。
“王妃可知,外头都在传你打了郡主?”
云锦书抿紧唇,她直直看向迟非晚:“追根究底,王爷还是来兴师问罪的,王爷若是要罚,你尽管说就是,我受着。”
早知道,她当时就该给陆知夏一巴掌。
“王妃又误会了,你是本王的王妃,亲疏远近,本王拎得清,罢了罢了,王妃心情不好,本王就不打扰了,今日你也累了,早些歇息吧。”
说完,迟非晚就离开了荷兰榭。
金簪跟银镜眼睁睁看着王爷离去,急坏了。
总不会是因为王妃处罚了郡主的丫鬟,王爷就恼火了吧!
这可怎么办才好!
一路沿着荷兰榭向南,当迟非晚出现在涟漪院外,伺候的下人都惊了。
下人跪了一地,迟非晚径直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