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靠得住的兄弟那叫一个真感情,只怕不把你坑死!”
瞿大伟尴尬极了:“嘿,你这老婆子,你在跟小沐说事,你胡扯些什么呢……”
“我胡扯?”瞿大伟的爱人差点没跳起来,“你侄儿接你工作的时候说得多好听,工作是跟你买的,一个月还我们20块!
你看看才过了多久,不是拖就是欠,大过年的还带着你弟弟跑过来哭穷,还想把账赖掉!
脸皮真是比城墙拐角加两副磨盘还要厚……”
眼看着俩口子这势头不好,沐春生赶紧拉着江燕子告辞出门了。
一走出宿舍楼,两个人都长吁了一口气。
江燕子拍了拍胸口:“事实证明,像瞿伯爱人这样以理服人是肯定不行的。
以后我结婚了教育我那口子,绝对要以德服人!”
沐春生斜眼看她:“你猜我信不信?”
江燕子嘿嘿了一声:“你不知道有个词叫‘武德充沛’?你就说,‘武德’是不是‘德’?”
嘿,那还真是!
沐春生服气,拉着江燕子又在大饭店造了一顿好的,还打包两份招牌菜,搭上司机老陈的车回了公社。
从公社回竹塘大队,还有一趟牛车。
沐春生和江燕子到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个人等在那里了。
那几人扯白话正扯得欢,看到沐春生和江燕子过来,忽然就停顿了。
这尴尬冷场的气氛,不用人说,沐春生和江燕子都知道,这几个人刚才的话题肯定是她们!
江燕子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扶着还在装病弱的沐春生,呵呵笑了一声:
“哟,刚才几位婶子说得那么欢,怎么我们一过来,你们就跟绞了舌头一样?”
其中几人面面相觑,把脸撇向了别处;背地里说人也就罢了,被人当面撞见,总归是被拿住了短,不太好意思的。
不过,中间有一个看着江燕子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你们怕她干什么!
哪个女人结婚两年蛋都不下一个,不知道男人在外面挣钱辛苦,还揪着点小事就上纲上线,把男人当阶级敌人搞!
也就是当初仗着家里有点钱早早定下了男人,现在离婚了,你们看谁还会要她!”
江燕子一看,嗬,这不是嫁到她们大队的符青草吗?跟许平贵家沾了点亲,就敢跟她来摆婆家的脸了?
江燕子呵呵了一声:“哟,是符嫂子啊,瞧你这话说的,你嫁到我们大队这么几年,难不成你还下了蛋?”
符青草腰杆子一挺:“我怎么没下?我可是连着生了铁柱、栓柱两个儿子!”
沐春生嗤笑:“原来铁柱、栓柱是你下的蛋啊,这下蛋叫卵生,从古到今,除了一个哪吒,其他的卵生可都是禽兽才干得出的事!
符嫂子,请问你是什么品种的禽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