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重问:“我救你,你便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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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的风雪更大了,客栈矗立在荒原,孤零零一小座。
宋子折站在门边,直到里面的声音消失,天地间只有风雪声,才转身进屋。
磨墨,铺纸,写信。
驰函寓意,吾妻展颜。
行至羊城,风雪渐急,皆安。
路遇殿下,胖了许多,笑意浓胜。
今日渡船过河,河中白鱼……
翌日天明时分,风雪停了,许云阶睡得手脚使不上力,乜乜斜斜,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声音咕哝。
沈千重睁开眼,凑过去听。
“起了。”许云阶声音很低,有点沙哑。
沈千重喉结滑动,提起他的肩膀放在身上,努力拥抱住后,再次闭上眼睛。
许云阶发着呆,眼神中还不甚清晰,少顷,忽然想起沈千重与他同床共枕,便下颌蹭着沈千重的脖子。
沈千重垂眸看他,把着他的腰搂高了,目光落在殷红的唇,凑过去亲亲,脸颊贴着脸颊温存。
“起了。”离得太近,许云阶的视线虚虚落在沈千重的脸上,“别蹭。”
“再睡一会儿。”
许云阶眨眨眼,爬起来盘腿坐着,过了会儿,想起了什么,不坚定的目光落在沈千重的腹部,然后上移来到沈千重的眼睛。
四目相对,许云阶双眼飞红,耳尖如红玉,移开目光,骂道:“不要脸。”
“我有脸的。”沈千重长腿一抻,叉起来盘好,拉着许云阶的手摸,“没脸殿下就该不看我了。”
许云阶不看他。
沈千重拉着他的手放在膝盖上,揉着虎口往自己怀里来。
还如此不要脸!
羞涩的颜色从脖子生长到衣下,许云阶整个人都红透了,炖熟的肉一样。
沈千重盯着他,渴得不停舔唇角,手腕的力道不容拒绝,终于到了一拒一要的地方。
许云阶惊愕地眨眼,羽睫如翅扇动,一瞬间掌心浮出一层汗,但是目光不再发怯,而是瞪着沈千重,大有沈千重再有不敬,便要让他下半辈子只能当太监。
他这个样子,像个被宠坏的少年,温柔有礼,但是游刃有余,底气很足。
沈千重喜欢这样的许云阶,不要命得喜欢,虎口一松,在许云阶收回手时一把将人抱住,扑在床上。
“殿下!”
“你,作甚?!”许云阶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