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身影压身进了车里,弯腰时,压在车顶上的手明明在抖。
周徐映,如此难过。
他千方百计的给贺谦活下去的希望,将自已置身事外。
周徐映,好像可以不用活。
他让司机开车到了郊外墓地,他娴熟的走到一块墓碑前。
墓碑上,刻着他的生辰八字。
没有名字,没人知道,四年后,这会是他的坟。
旷野的风,吹来是凉的。
“叮咚。”
周徐映的手机响了。
一条垃圾短信。
周徐映将屏幕合上,抬手摸了摸墓碑,风更冷了。
“叮咚。”
周徐映的手机又响了。
是贺谦的信息。
贺谦:【周徐映,我饿了。】
周徐映看着信息,视线被一层白雾蒙住,白茫茫的瞧不清上面的字。
他看了一遍又一遍。
贺谦:【还在忙?】
贺谦:【晚安。】
周徐映将打出的字删了。
他离开了墓地,往一座荒废的钢管厂走去。钢管厂的木椅上,绑着一个人,被捆在椅子上,眼睛在往下流血。
清脆的脚步声伴随着烟味,那人咳嗽着说话。
周徐映什么也听不见……
像是疯了一样。
-
周徐映回了周宅,给贺谦做了碗小馄饨端上楼。
现在是凌晨一点。
贺谦没睡,但关了灯。
“要吃点吗?”
周徐映把小馄饨放在床头柜上,贺谦故作疲惫的“嗯”了一声,坐了起来。
贺谦的手还没完全好,只是不需要缠纱布了。
周徐映舀起馄饨,吹凉后递到贺谦嘴边,贺谦往回推了推,“你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