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
姜榕又瞧一眼郑湘的大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和后仰,气得郑湘抽出枕头往他脸上砸。
香兰将膏药放在几案上,悄无声息地退出去,将空间留给二人。
姜榕止住笑,拿起膏药,道:“来,我给你上药。你皮肤娇嫩,这骑马一事慢慢来。”
郑湘嘟着嘴,嘴硬道:“我骑术很好,只不过髀肉复生,轻轻磨了一下而已,明日就好了。”
“乖,别动,我给你上药呢。”
冰凉的膏药涂在伤口上,郑湘咬牙忍痛,五官略扭曲。从宣政殿回来后,郑湘拿着马鞭,来到宫中一处马球场跑马。
风驰电掣的快意让她忽视了大腿的刺痛,等傍晚回来差点被疼哭。
姜榕为她上完药,将药盒抛到桌子上,用帕子擦了手,难得安慰她道:“过两日就好了,明日不许再出去骑马。”
郑湘含含糊糊地应了,道:“我今儿身子不适,你到别处去吧。”
“麻烦。”姜榕说了两个字,郑湘还以为他要走,没想到他脱了衣服,换上寝衣,躺在郑湘身侧,一把揽住她的腰,轻拍了几下,闭上眼睛,道:“睡吧,睡了就不疼了。”
郑湘的眼睛睁得浑圆,一脸不可置信,低头看向姜榕,道:“你……你……”
两人情事融洽,郑湘也得了趣,只是姜榕和她不同,姜榕是皇帝……
“你当我是什么人?”姜榕冷哼一声。
守夜的宫女吹灭了蜡烛,身侧躺着姜榕,黑夜此时给郑湘带来了一种奇异的安全感。
郑湘的手抚摸着姜榕的脸庞,在脑海中勾勒他的面容。
姜榕肤色偏黑,面容粗犷,留着短短的髭须,虽然快四十岁了,但背部肌肉结实,腰肢劲瘦,精力旺盛,体格健壮,透着一股强悍的气息。
“你打仗很厉害吗?”郑湘突然发问。
姜榕任凭那双柔嫩的手在脸上摩挲,回道:“当然厉害,这天下是我一刀刀打下来的。”
郑湘道:“我阿父打仗也很厉害。”
郑湘的父亲郑成煜乃是南齐将领,避祸逃到大梁,被任命为将守卫北疆,与北虏力战殉亡。
姜榕听过郑成煜的事迹,确实是一位有实力的儒将,只可惜他遭遇的北虏兵力更多。
姜榕“嗯”了一声。郑湘自顾自地说起,她母亲对父亲一见钟情的事情来,姜榕静静地听着。
“你呢?”郑湘说了半响,意思意思问起姜榕。
“我呀,年少浪荡,青年发奋,中年登基。”姜榕不正经地笑起来。
“哦,”反正郑湘也没真想听姜榕的经历,随意地回应了一声,然后继续说起自己的事情,道:“我小时候想当个大将军。”
姜榕没有嘲笑郑湘的异想天开,反而认真分析起来,道:“你有几分急智,又有血性,临机应变能力尚可,好好培养,说不定能成才。”
郑湘双手撑在姜榕的胸膛上,炽热的气息扫过他的脸颊:“是吧是吧,可惜我不是男的,我爹也只有我一个孩子,要不然非得出个名将世家。”
姜榕哑然失笑,郑湘不满,伸腿要踢他,扯到伤口,痛得叫哇哇叫。
姜榕更乐了,将人抱在怀中,道:“别乱动,睡觉吧,我的大将军。”
“大将军”三个字轻而易举地把郑湘哄住了。她开心地靠着姜榕的胸膛,做了一个气吞山河的美梦。